“太可怕了。”我恍然大悟,“這就是我們看到的嗎?丑女們開始互相殘殺,最后就……死光了?”
“不對。”
“不對?哪里不對?”
“我們一共找到九具尸體。注意,是‘包括張鷹在內的’九具尸體,其中的女尸只有八具。”
女尸只有八具。
聽到這里,我渾身一顫,腦后根開始嗖嗖地發涼。
我想起自己和張醫師,執意要再訪這里的初衷:不止和張鷹有關,還跟那“復活的丑女皇”有著同樣大的關系。
“難道說……”
……
……
“那個,喬姍,你在忙嗎?為什么不接電話?我是張懷滿,就是和你說一聲,劉澤超今天還是沒有過來做治療。”
“可能是不想再治療了?還是發生了什么事?你去看看吧,小姍,你知道他在哪里的,對吧?”
直到從咖啡店出來,和錢大旭在警局門口告別,我才看到手機里的未接電話,和張醫師在我語音信箱里的留言。
這兩天,劉澤超在干什么呢?
十有**,是又在哪個賓館開了一間房間,缺席心理治療,自甘頹廢去了。
聽完張醫師的留言,我才開始擔心起來:因為,我并不知道劉澤超的具體位置。
前天晚上,他和我大吵一架,就這么頂著夜色離開了。
他不會再回到自己原來的家,恐怖的陰霾不散,那些家具也都不能用了。
這兩天,我先是沉浸在吵架的愧疚與憤怒里,又轉身投入了和張醫師的冒險。
直到現在,一經提醒,我才體會到自己的冒失。
不應該就這么讓他走的,脫離了警方的保護。
那個恐怖的家伙是沖著他來的,雖然不知道具體的動機,但她能若隱若現地在這座城市的夜色里游走,又能憑空找到劉澤超的住所……
我越想越害怕,開始試著找他。
對了,我剛剛是不是還沒有說完?
關于那段對話,“八具女尸”后面的部分,我在前往劉澤超常住賓館的出租車上,像是得了癔癥般,不斷地回想與思辨:
張鷹的計劃,在噴灑迷藥那一環出了疏忽。
在藥效還未發作的短短幾秒,被復仇對象殺死。
在他的復仇對象——那九個女人昏迷期間,車庫門被打開過一次,可惜,外面的人沒有看到里面,里面的人也沒能抓住機會。
就這樣,她們被困住了,越過崩潰的邊緣,開始互相殘殺。
最后,她們都死了。
除了一個人。
據錢大旭所說,她的名字叫做楊萍萍,47歲,是失蹤者中,唯一一個沒被發現尸體的。
一開始,顧警官猜測她和趙爽一樣,出于什么原因,沒有乘上張鷹的車。
但這很快就被法醫組否定了。
在車庫的尸堆血泊之中,發現了楊萍萍的DNA,還不止一處。
她確實上了張鷹的車,被迷藥暈倒,又參與了丑女們的殘殺,只是她活下來了,從車庫離開,用了某種無人知曉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