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澤超咽了口口水,硬是把后半句話給咽了下去。
轉而說道:“我到那棟別墅的時候,已經很晚了,體力不支,剛從落地窗翻進屋,就跟楊萍萍撞了個正著。”
“她一個人躺在客廳的沙發上,四肢趴開,奮力地喘氣,像是一臺壞掉的抽水泵。”
“看到我后,她一下子不喘了,朝我沖過來。我被撞到旁邊的墻壁上,就這么失去了知覺。”
等劉澤超醒來,發現自己的四肢都被綁住了,定在一張椅子上。
四周都是迷幻的墻布,空間狹窄。
在房間的另一頭,有一組簡陋的上行樓梯,盡頭是一扇木質“天窗”,像是被誰給鎖死了。
綜上,劉澤超意識到,自己被困在了地下室里。
而等待他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劉澤超感覺度日如年,在這空空寂寥的小房間里,什么也沒有,只有墻布,八個堆滿淤泥的角落,和被綁在椅子上的自己。
在這樣的地方,人是沒有時間概念的。
他不知道是過了一個小時,還是大半輩子。
楊萍萍下來了,那過分脹大的身軀,蹣跚地擠下樓梯,最后停在他的面前。
“她在哪里?”楊萍萍問了五遍,劉澤超才聽懂是哪四個字,卻還是沒聽懂字符連起來的意思。
“她在哪里?”
楊萍萍的聲音過分低啞,讓腦袋炸裂地共鳴。
劉澤超說,他甚至能看見那鼓起扭曲的雙頰,隨著說話和呼吸變換著形狀。
他想要尖叫,卻叫不出來。
“她在哪里!”
她是誰?
面對著這樣的一張臉,思考變得異常困難。
劉澤超試圖躲閃,脖頸以下卻無一處可動。
最后,看著楊萍萍的臉越靠越近,他只得斗膽問道:“她是誰,我是說,問句里的她,指的是……”
一聲可憎的咆哮:“你在裝傻——”后面接連著一串難以入耳的屎尿屁臟話,給劉澤超造成了精神震蕩。
隨即,楊萍萍把他連著椅子掀倒在地,額頭被砸出了腫包。
劉澤超說他哭得很慘,楊萍萍把他拉扯起來,又問了一遍:“她在哪里?”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誰!”他歇斯底里地反抗,“我!不!知!我不,不,不知道……”
這樣的折磨持續了整整三天的時間。
在第二天的時候,劉澤超總算是明白了問題的意思,和楊萍萍要找丑女皇的原因——要命的是,他依然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丑女皇已經死了,沒錯,但只怕如實說出來,失控的楊萍萍會像張鷹一樣,“愛屋及烏”地把自己給殺了。
劉澤超想到了這一點,閉口拖延,至少還能賺得一絲活路。
三天下來,劉澤超感覺自己快不行了,傷口的劇痛,和心靈的折磨。
在這期間,有值得一說的兩點:首先,是個奇怪的現象,總共出現了三次,哪一次都大同小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