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同意。”張懷滿緊接著說。
“我同意。”錢子雯也說。
“小姍?”陳銘看向她。
“我……”所有人都在看著自己,包括這些要繼續深夜異聞的替身。
“我肯定同意。”她說,“為了劉澤超,我也得同意!”
腦海中,劉澤超被K所殺的橋段不斷閃現著。
喬姍很憤怒,對這荒謬而暴亂的一切。
“你們也看到了,時間很緊迫,既然都同意了,真該死,那我們現在就……”
“等等陳局,最后一個問題。”
肖冰問,“謝齊林不是說了,‘如果你們能夠找到一個絕對安全可靠的渠道,來利用這些證據……’渠道找到了嗎?現在?要是還沒有找到,把U盤放在保管者那里會不會更加安全一些?”
“肖冰。”
陳銘笑,“你知道什么叫做以暴制暴嗎?”
……
……
凌晨4點,下了飛機,來到冰城哈爾濱節,在預租的車里,張懷滿還在問陳銘:
“以暴制暴?陳局,你確定把U盤送給國際黑客組織,真的是一個好方法?”
“你問一路了,張醫師。”
陳銘負責開車,車速有些慢,以現下的狀況來看,“我也回答了不止一次,那些人或許不崇尚正義,但卻崇尚爆料。他們收到這些證據,一定會有比我們更加毀滅性的處理方法。”
“又或者。”張懷滿說出心中所想,“他們直接把證據反賣給死亡之翼,全劇終。”
“那你說,還有辦法嗎?”陳銘猝不及防地剎車。
張懷滿被嚇到了,“專心一點,醫師。”
他告訴張滿懷:“執行任務時,最忌諱的就是懷疑,懷疑任務本身。即使它是有些問題。但一經懷疑,就必定會失敗。”
張懷滿不說話了。
兩人繼續上路。
“我們去哪里找許磊?”
“呃,我不知道。”
“總覺得我們會空手而歸。”張懷滿說,“你看好了,錢子雯和喬姍去找吳愷,肖冰和老板娘去找陳琳。他們兩隊都是有‘固定靶子’的,吳愷和陳琳很好找。但許磊……”
“靠你呀,老張,你是許磊的心理醫師,你們在最后打過交道。連謝齊林都能找到,我們一定也可以。”
現在的天還是暗的,街上幾乎沒有車,空氣十分寒冷。
張懷滿冷得直打哆嗦,心里越想,越覺得希望渺茫。
目的地哈爾濱,還是陳銘調出謝齊林在2月22日的航班記錄,才得以確認的。
“你仔細回想一下。”
在滿城繞圈的車上,陳銘不斷地引導他思考,“許磊失蹤前后,有沒有什么值得注意的細節。”
張懷滿癱坐在副駕駛座上,真的在想了:那是2010年的時候。
許磊發現在夢中,背對著視角,侵犯女兒的人正是自己。
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夢境,而是**的現實。
在張懷滿的幫助下,這個可憐人發覺了這一切,便陷入了難以自拔的悔恨中去……
最后,他便消失了,消失在地表,消失在這看似嚴密的司法系統里。
一個光頭男人!
現在想想,顯然是重大嫌疑人:他給了張懷滿一筆錢,達成一項針對許磊事件的保密協議。
這個光頭還出現在徐秀蓉的《嘔吐》故事里,疑似從警察那里弄走了秦天嬌的尸體……
在喬姍的故事《丑女宴》里,似乎還對丑女皇的骨骸頗感興趣。
一個可怕的想法從頭頂掠過。
“陳局?”
“什么?”陳銘好像有些暴躁,車子兜兜轉轉好久了,在這樣下去,就注定只能是兩只無頭蒼蠅,沒有明確的目標。真是操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