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可疑了?”靈月桂翻看了一下口供,“這不是很正常嗎?寫得也很悲情。”
“直覺吧。”
鮑余靠在椅子上向后傾了傾身體,“他說一百萬不是很多。”
“啊?這有什么問題?”
“我覺得一百萬很多啊,一百萬要賺多少年?我可能要干十幾年吧!”他掰了掰手指頭。
“人家是個大老板啊,揮金如土了的,一百萬對他來說應該就是一個數字吧。”
“可能也是我多想了,見過了很多騙子,每個騙子騙人的時候都是滿口錢,說什么一百萬也不是很多,昨天剛買了游艇什么的。”
“況且老板一般都很摳的,他又知道可能是女兒自己綁架自己,干嗎去給這筆錢?還有,就算他給錢了,都過了三天了,女兒還沒回來,他不擔心?”
鮑余說了一長串話后,靈月桂更蒙了,“警察叔叔,你到底找我們倆來干嗎?”
“我和林瑞見過面了,你們倆面比較生,去他公司做臥底,偷偷查查情況。”
“啊,我還要上班啊。這大中午的可是送餐高峰期,分分鐘都是幾十單的生意。”祝君富說。
“就是就是,下午咖啡館也會很忙。”靈月桂補充。
“得了吧。一天就兩桌生意,你們可是協警啊,這案子成了,一人獎勵八百。餐補我出。”
“好嘞。”
接著,兩人就去了林瑞的貿易公司。
規模挺大的,包下了一整層寫字樓,幾十個員工,不過門口的發財樹有些枯了,按風水來說,氣運不好。
按推論來說,公司管理不行,無人打理。
靈月桂找了兩張面紙操皺塞住鼻子,去了女廁所,而后找了個馬桶坐下來玩手機,她是在等消息。
洗手間永遠是辦公室獲得消息最全的地方,基本上整個辦公室誰和誰有啥關系、有什么秘密,聽一下午就都出來了。
而祝君富帶了一份外賣,敲響了財務空的門。
“進來。”
財務室主任是一個年約四十的“老阿姨”,她戴著一副金絲眼鏡,沒化什么妝,按外貌來說兩個字:抱歉。
一看就是在這個公司干了十幾年,做事認真不提加工資,是每個公司老板的心腹首選。
“在看片啊。”
祝君富瞄了一眼財務主任的電腦,正在播放2000年的韓國連續劇《冬季戀歌》。
而她的桌面有個相框,放的是韓國影星裴勇俊的照片。
這大概就是一個切入點。
祝君富將語調放溫柔,“我也挺喜歡看韓劇的。”
跟著他用韓語說了一段《冬季戀歌》的臺詞,“不管時光怎么流逝,刻在心上的人是永遠無法忘記的。”
在美國當探員的時候,祝君富曾去韓國特訓了一年。
……
另一邊,鮑余暫時沒有找到雪莉的前男友阿泰,他好像是失蹤了。
不過他的線人給了他另一個消息,雪莉經常去一間酒吧,找一個叫做Jack的男人拿賭品。
鮑余去了那間酒吧,從他看到Jack的第一眼,直覺就告訴他,這個人和案件有關。
他的個頭約莫一米八,鞋應該是穿到43碼。
查案之中,鮑余會依賴他的直覺,有時候可能并沒有什么用,純粹多想。
很多線索到后頭都沒用,不過一個最關鍵的就會改變案件。
它往往來自直覺。
鮑余和Jack談好條件,如果Jack跟警方合作,他賣賭品的罪行會輕判,不然就準備蹲上七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