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是我殺了雪莉!”Jack慌了,他將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
“十月二十號的晚上七點,她打電話要我給她帶幾包貨過去,地址是在近郊的一個舊屋區,那地方比較隱蔽,適合癮君子躲在那里。”
“我到了之后,看見雪莉一人在屋子里,貨給了她,她問我要不要一起玩,我說不了。”
“我還問她‘你一個富家小姐為什么會在這地方’,她說和家里吵架了。之后我就走了,回到酒吧里,這里的酒保客人都可以為我作證的。”
“就這樣?”鮑余看得出Jack應當沒有在說謊。
“真的是這樣,我只是賣賣貨,沒有必要殺她啊!”
“你穿幾碼的鞋?”
“43碼。”
鮑余思索著,這樣在兇案現場那個43碼的腳印,應該就是屬于Jack的,而根據他的口供和現場情況判斷是吻合的。
也就是說雪莉當時是安全的,現場只有她一個人。
她沒有被綁架,或者有可能真的是她自己綁架自己,騙她爸一百萬?
可另外一個人呢?
是阿泰?
她會不會是阿泰一起串通的,然后因為錢阿泰就起了歹心?
正想著,忽然后頭傳來幾陣尖叫聲,有人喊道:“窒息啦窒息啦,出人命啦,快叫救護車。”
鮑余回過頭,看見幾個十幾歲的未成年正圍在一堆。
有個男孩脖子上被綁了一根繩子,一動不動。
忽然又咳了一聲,坐起來,大叫著:“好嗨哦,好嗨哦。”
“他們這是在干嗎?”鮑余問。
“哎,這早晚肯定出事的!他們這是不要命了,年輕人太愛玩了,這個叫做什么窒息游戲。”
“窒息游戲?”
“也叫死亡游戲,是從美國那邊傳過來的,說用繩子勒住人的脖子,在快窒息的一刻,然后松開,讓大量氧氣涌入,這樣缺氧的大腦會達到一個高朝,獲得很強烈的快感。是很危險的,可就是在很多小孩中傳來傳去。”
這種游戲在各個國家的死亡率非常高,大多是青少年。
當手機普遍,孩子們只依靠一個手機就能獲取大量信息的時候,那些好的、壞的、頹廢的、沮喪的、新鮮刺激的、爆炸的、暴力的、令人沉淪的,就一點一點侵入他們的大腦。
手機將我們進化成一個更好的人,還是變成一個更爛的人?
究竟是科技成全了我們,還是它勒住了我們的脖子,令每一個人窒息?
……
深夜的咖啡館內亮起了燈。
靈月桂烤了三份牛排,兩碟烤翅,沖了幾杯咖啡,開了瓶紅酒,迎來了今天的第一個大單。
“查到了什么?”鮑余問祝君富。
“和那個財務主任看了一個下午連續劇,這家公司的生意應該不好,一個下午她都沒什么事情做。”祝君富嚼著牛排。
“對,我在廁所也發現了,那些女同事議論著跳槽,還有工資已經兩個月沒發了。”靈月桂補充。
她的渾身上下還散發著一股味道,今晚肯定要洗頭發了,洗了頭發如果吹不干,那今晚就又別想睡”了,她很痛苦。
“我們捋一捋案件,這可能真的是一起自己綁架自己的案件……”
“雪莉想向他爸勒索一百萬,于是躲在了舊屋區里。Jack在案發當日給她送貨,當時只有雪莉一人在現場,所以,應該是在送完貨后又有一人出現,她被人殺了。”
“而她的前男朋友阿泰,體型特征,一米七四,偏瘦,與現場另一雙41碼鞋比較接近,他現在又忽然失蹤了,所以他很有可能和案件有關,我們要找到他。”
“很完美。要不要再開瓶紅酒慶祝一下?只要一百八十八哦。”靈月桂忙不迭推銷店里,還沒有賣出去的東西。
“不過雪莉的父親也說謊了,他應該拿不出一百萬,而且,為什么在案發后過了兩天仍然不報警?”
“我可能知道為什么。”鮑余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