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念嬌即是神秘女子。
之后,剛才冒出打人的那人跑了,躺在地上的男子還沒醒來。
陳念嬌蹲在地上,靠著墻。
天空落下綿綿細雨,滴滴雨水打在陳念嬌的臉上,帶走他的妝。
“你到底在做什么,你看看你現在像什么樣子。”
“我怎么了?”
“你是個清清楚楚的男的,為什么要化女妝?”
“男的,我是個男的。”
陳念嬌喃喃說,“我正正常常的走出去,人家都瞧不起我,當我是垃圾,沒人喜歡我。”
“可我一化成女妝,就一大堆人圍上來,你知道那種感覺嗎,就好像是世界的中心。”
“就因為這樣你要男扮女裝?”
“你不明白,只有這個時候我會特別自信,特別興奮,我是男兒身,我喜歡女人,我不是變態。”
他頂著那已花了的女妝,黑色的眼線、淚線,傳來的確是沙啞絕望的男聲,“那么你說,我到底是男是女?”
靈月桂看著陳念嬌,她很揪心。
她把陳念嬌當弟弟,而她現在要親手捉拿陳念嬌。
陳念嬌說,“月桂姐,我知道很多事是錯的,可我想要錢,我要救我姐姐,我要帶她去美國。”
而后,靈月桂陪陳念嬌去警局自首。
陳念嬌承認了之前整容天后的案件是他所為,不過他不認識陳百譯。
他的雇主是李忠明,也就是陳百譯的秘書。
“那你怎么會去陳百譯的酒莊?”靈月桂問。
“他們之前案件結束后,錢只給了一半,另一個半說是要等到一年后,也就是那幾個女的出獄后再給。”
“我實在等不及了,我要送姐姐去美國做手術。我去找李忠明,他不給,我沒辦法,只好去找他的老板陳百澤。”
……
那天我跟蹤他到了富云天城,看他一人到了十八樓。
我就進屋和他要錢。
他說,“你是神經病啊,死變態,我不認識你。”
我說那案子是我做的,我真的很需要錢,求求你把余款給我。
我都給他跪下了,我在地上跪了快半小時,他坐在沙發上喝酒看我,用皮鞋頂我身體各處。
陳念嬌左手抓著右手臂,陷入一段不堪的回憶。
“然后呢?”靈月桂小心試探著問。
“他突然把我按在沙發上,說……女的他都試過了,就是沒試過像我這樣的男的。”
“他去扯我的衣服……他才是變態,他就想羞辱我。”
靈月桂去抓陳念嬌的手,“你別怕,慢慢說。”
……
然后我看到桌上有個酒瓶,我就把酒瓶敲到他的頭上。
他的頭出血了,躺在沙發上,我趕快趁亂逃走了。
“你走的時候陳百譯還是活著的嗎?”
“嗯!”陳念嬌肯定,“我逃走的時候還聽見他大罵我,說我死定了。”
“那在屋子里,你有沒看到別的人?”
陳念嬌認真的回憶,“當時我們在廳里,屋內應該有三個房間都是關著門的,我沒看到有什么人。”
靈月桂想到了一個細節,于是問,“那天你有在現場抽過煙嗎?或者有看到陳百譯抽煙嗎?聞到屋子里有什么煙味嗎?”
“沒有。”陳念嬌搖搖頭。
錄完口供之后,陳念嬌被帶去拘留所。
靈月桂送他上車,說,“你不要擔心,很快就可以出來的。這段時間我會幫你去照顧你姐姐。”
陳念嬌眼睛紅紅的看著靈月桂,車開出去很遠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