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秀啊!”
鮑余披著一件咖啡色外套,食指和中指夾著一根香腸,在辦公室內來回踱步。
在查案的時候,他需要把自己幻想成一個又一個神探,達到忘我的地步。
祝君富掩面,怎么碰上個這樣古怪的領導。
“如果陳念嬌,只是砸了陳百譯一個酒瓶,走的時候是八點半,而李忠明是在十點火災發生時候到的,那中間的一個半小時陳百譯就是醒著的。”
“屋子里有他的老婆江美詩,和健身教練,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么?很明顯,江美詩有事隱瞞了我們。”
鮑余按著桌子,“是時候開始奪命4時審訊了。”
他們采用軟硬兼施,靈月桂負責做江美詩的思想工作。
什么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很同情你,陪了一個這么變態的陳百譯十幾年夫妻,肯定受了不少氣吧,他有沒有家暴你之類的。
而祝君富負責做健身教練的思想工作,你還年輕啊,坦白從寬,出來大把機會。
靈月桂和祝君富,每人耳朵上都塞著一個耳麥,鮑余坐在控制空主持大局,找到他們口供的漏洞逐一擊破。
而在到了第40小時的時候,江美詩終于熬不住了,說出了真相——
“那天,我和健身教練約了在臥室偷情。我聽到了外面陳念嬌和我丈夫的爭吵聲,等過了一會沒動靜了,我就跑出來。”
“看見大廳里就剩下我丈夫一個人,他的頭上被挨了一酒瓶,正在流血。”
“我就趕快過去看他,誰知道他看到我后,看我衣衫有些不整,就說我肯定是在屋里做了什么虧心事,他這人疑心很重,也常常打我,抓著我就打,還去廚房拿了刀,說要伺候我。”
“這個時候健身教練想幫我,從臥室出來,我丈夫看到了更是激動,兩個人就打了起來,健身教練按住我丈夫的脖子,他天天都健身,力氣很大,然后……我丈夫就就……暈了過去。”
“我們當時以為他死了,嚇壞了。我很怕,健身教練就安慰我,他說他愛我,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這里應該不會有人發現,我們想辦法看看怎么毀尸滅跡。”
“這里肯定不能作為第一案發現場,因為攝像頭都拍到了我們的臉,我們在屋子里猶豫了一個小時,實在想不出辦法。”
“健身教練就說,我們先把‘尸體’藏好,然后等明天再想辦法來解決‘尸體”。”
“于是我們將我丈夫拖到臥室,大約九點半,我們離開了富云天城。”
“本打算第二天回來處理,可這樓房居然失火了,而且還有李忠明證實,我丈夫在失火時候沒死,是被燒死的。”
“這真的是老天都在幫我。”
……
辦公室內。
鮑余雙手發出擦擦的聲音,好像是在拿著什么東西,一會兒又在臉上搓了搓。
“這次的口供應該是真的。”他說。
“在當時健身教練以為自己掐死了陳百譯,而陳百譯本身有心臟病,當時氣了一下,加上腦供血不足,一時暈了過去。”
祝君富靠著沙發,瞇著眼,“而等到江美詩離開后,陳百譯應該迷迷糊糊的又醒了過來。之后他看見了大火,遇到了李忠明。”
“繞了半天,整條線索終于清晰了。可是最關鍵的事情還沒找到,這九點半之后,到底是誰放的火?”
“你覺得那個秘書李忠明有沒可能放火?”
“不可能吧,時間不對,就算他放火,他圖的是什么?他可是拾金不昧,抱著幾百萬美金上交的。其實陳百譯一死,這錢他不拿出來也沒人知道。”
“我很納悶,酒莊不應該都放在地下室或者陰涼的地方嗎?為什么選擇十八樓,這個陳百譯名下房產那么多,為什么把好酒藏在這里?”
“為了藏保險柜里的幾百萬美金吧。有錢人從來都是把錢這里藏一點,那里放一點的,他們的思維很古怪,追了一生富貴,最后還不是空空如也,塵歸塵土歸土。”
房間內一直發出擦擦擦的聲音。
鮑余一會兒摸著臉,一會兒又去洗手臺找了把牙刷,好像在刷什么東西。
“我說,你能不能消停會,到底在干嘛?”祝君富問。
“我在盤石頭啊,根本停不下來。”
“石頭?”
“石頭!”鮑余手中拿著一塊剛剛買來的綠松石。
祝君富的腦海中畫面一陣回閃一石頭,他記得在到了案發現場后,他看到了酒莊四周都是用不規則的石頭砌成的,并且那些石頭在手電筒的光照下,發出瑩瑩綠色和白色的光。
難道事情是這樣?
第二日,他和鮑余來到了富云天城的十八樓,回到了案發現場。
他們看見現場來了很多裝修工人,有人在做清理,有人在將墻上的石頭輕輕“挖”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