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點!慢一點!”
說話和指揮的正是李忠明,他似乎很緊張墻上的石頭。
“這么急著裝修啊?”鮑余將手勾在李忠明的肩上。
李忠明看到祝君富和鮑余二人后,顯得很不自然和緊張,忙笑道,“想把老板的房子清理干凈,這也是我能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這是公司出錢裝修的嗎?”
“沒。”他回答的支支吾吾,“清理一下也沒多少錢,就當我的一點心意吧。”
祝君富上前拿起一塊不大的石頭,放在手里,“這些石頭會被送到哪里去?”
“扔了。
“扔了?那給我一塊吧。”
“這……這東西又不值錢,拿了干嘛。”
祝君富撿了一塊大的,他觀察注意到,李忠明一直都在看著那些石頭。
祝君富笑了一下,對著一旁的工人說,“這塊石頭太大了,那個切割機借我一下,把它鋸開一半,我只要一半。”
而之后,工人們湊了上來,開,這個石頭外面加工的綠色翡層防火涂料,里頭有幾層,最里面,是亮翠。
這就是這個酒莊最值錢的東西。
這里有幾百塊玉右、壽山石等珍稀石頭的原石。
陳百譯收集回來,在原石外故意包了一層“假石”,又涂上防火涂料,把這些石頭嵌在墻上。
根據估計,這里所有石頭的價值大約五億。
而后李忠明交代了他隱瞞的真相——“我看到老板的時候,他正在把錢裝進袋子里,那些錢一查一沓的,老板讓我把錢抱出去的時候,我真的有動心了一下,幾百萬美元,這是我一輩子都賺不到的。”
之后我又跑回了火場,我說老板快跑吧。
老板說,不能跑,我的石頭還在這里。
我問,石頭?
他說,這個酒莊最值錢的就是墻上的石頭,我買了好幾億啊,雖然有保護,可我不忍心它們被燒啊,只要壞一點,就不值錢了。忠明,你快點幫我救火啊。
我當時愣住了。
火很大,我又跑出去找滅火器。
可是在走到門口的時候,我有了一絲邪念,只要我不進去,那這些石頭就是我的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就這樣站在屋外,抱著滅火器。
站了有好幾分鐘,是多久我也不知道。
等我晃過神,再想進屋的時候,發現已經進不去了,火太大了,老板燒成了一個火人。
李忠明說話的時候,五官糾在一起,手一直抖著,“只是一念之差啊!就這么一念,我害死了老板。”
離開富云新城的時候,鮑余與祝君富,都在思考著一個問題——
那些**,貪念是否真的會令人蒙蔽了雙眼?
在這起火災案中,有一個是真正的兇手。
陳念嬌不是,他只是拿錢去救他的姐姐。
江美詩也不是,她只是迷失在愛情里的傻瓜。
李忠明也不是,他只是一念之間心魔突起。
而本案的死者,陳百譯,他是有機會跑出來的,只不過壓在他身上的錢太多太重了。
只要他們有一個人不會出現,或者有一個人改變決定,都可以讓這案件只變成一場火災,而不是兇案。
而這起案件讓一個人死,活著的人,也都將陷入余生痛苦的回憶里。
鮑余說:“特別的沒勁,我們知道了整件事的真相,卻不知道是誰放的火。一切又回到了原點,我真的有點不想查了。”
正在此時,祝君富接到了李圓圓的一個電活,她說,“火災調查員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線索,你還記得案中用美元折成的紙飛機嗎?那個錢是假的。”
“假的?”
正在此時,有一架紙飛機正巧落在他的頭頂,掉在地上。
祝君富抬頭看著這二十層樓的富云新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