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的電器家私看上去都很新。”
“是的,不過有些不是我買的,應該是她自己或者是什么朋友幫她添購的。我不太清楚。”程澤成十分鎮定地回答這個問題。
祝君富晃了下神,先不談這個,他觀察這個房間,同事正在搜集證據。
其實所能提取的信息,大概就是姚瑤的毛發等樣本。
回去和井蓋下發現的女尸比對,確認一下姚瑤和女尸是否是同一人。
姚瑤的衣物都還在,衣柜衣物呈現兩種截然不同的風格。
大約有半數衣服為黑色,暗紅色職業裝。
這應該和她從事的酒店公關女郎有關。
所謂公關女郎,就是在酒店高級酒吧,幫忙客人定桌臺的年輕漂亮女子。
定桌數和抽成掛鉤,所以有時需要陪客人喝上幾杯,被摸摸腿和手什么的是常有之事。
剩下半數的衣服都是一些寬大的套頭T恤,通常只要穿上一件,露出長腿和球鞋,年輕女孩時髦的打扮。
還有就是姚瑤的睡衣,都是些可愛的卡通圖案。
她才19歲,還是一個孩子。
房間的垃圾堆是空的,冰箱里有發霉的食物,廁所地上的瓷磚蒙上薄薄的灰,但是很干凈。
廁所地板的瓷磚縫隙肯定會有污漬什么的,不可能這么干凈,這種干凈就像是被一遍遍打掃過。
這里面像是有被人刻意地打掃過。
在櫥柜和洗衣機里有幾條男士內衣和內褲,這個屋子里應該是有男性在此偶爾過夜。
內褲和衣服是L碼,內褲是紅色的。
總之,看到的一切,在祝君富的腦袋里,快速呈現出有用的,沒用的線索圖。
作為一個警察,破案絕非運氣偶然。
沒有什么人是天生神探,對于個案件擁有絕對多的線索,就可以破案。
而后,調查的有些奇怪且順利。
說是順利,是因為在房間內找到了一些男子的毛發,鞋印,甚至還找到了一個U盤。
說是奇怪,是因為這些證據總是出現在一些很怪異的地方,比如床底下的U盤,床頭的毛發。
倒不是說不應該出現毛發,只不過搜集到的毛發是那種十幾根十幾根稀松的散在一塊的。
這個屋內,有的地方擦拭的很干凈,有的地方又留下線索。
祝君富感覺,如果姚瑤就是井蓋女死者,這里可能就是姚瑤遇害的第一案發現場。
但是被清理過了。
而所得來的證據,都是“選擇性”留下的。
第一次的收集,大約用了兩個小時完成,離開時祝君富和程澤成交代,這屋子暫時不能租出去。
“這應該不礙事吧?”
“沒關系。”
“你看看將門窗什么的關好,外頭加個鎖。”
“好。”他應答著,將臥室的門關上。
咔嚓一聲,將門把手向上“提”了一下。
只是這么輕輕一下,這個細節進入了祝君富的眼簾。
這個門應當是關不緊的,需要向上提一下才能關上。
祝君富想,他不是說十年都不曾住在這里,怎么會知道這個臥室的門關不緊?
當然也有這個可能,畢竟他是房東。
可這么本能的將門把手提起,難道不是說明他很了解這個屋子的嗎?
此事暫時不便點明,祝君富帶著疑問離開。
兩日后,根據姚瑤毛發牙刷上的DNA和女尸對比,確認,在井蓋下發現的女死者為姚瑤。
而在姚瑤家找到的U盤里的內容,是一些大學的論文,署名是一個叫做徐方達的人。
那么這個徐方達是誰?
他在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