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九點,祝君富前往了麗景酒店的酒廊。
是那種裝修的金碧輝煌的,臺上有歌舞以及小品演出,臺下是幾十張大小不一的圓形環包沙發的桌臺。
很多客人,而每桌通常都會有一個漂亮女子作陪,是這里的場地經理。
有一個叫做華姐的負責人,接待了祝君富。
她大約三十五六左右,氣質嫵媚,略胖一些,屬于那種左右逢源的角色,和誰都能談得來。
當她聽聞姚瑤離奇死亡后,還是不免震驚了一下。
“這個女孩來這里上班有二個月了,業績不是太好。你知道的,在這種地方,能說會道的嘴甜的很重要,姚瑤就是一副不怎么愛笑的臉,所以有時候一天都沒幾個客人定桌,我有時候會介紹一下客人給她。”
“她為什么會做這個?”
“缺錢,賺快錢呀。這一行就是靠定桌抽成,又不要什么文憑學歷,長得好看有人捧場就行,做的好的幾個女孩,一晚上抽成二三千。不過呢,就是一直喝會把身體喝垮。”
“那她常喝酒嗎?”
“你這么一說,我倒是記起來了,她特別喜歡喝酒,好像來這里就是為了喝酒,看起來是悶悶不樂的,每天就是來這把自己弄得大醉。”
祝君富看著前面的幾桌。
每桌的年輕女孩,有的客人喝高了,聲音就很大,還會直接把幾種酒混合著給女孩喝,說著:“這杯你喝下了,明天我叫我幾個老板都來捧場!”
“好!”年輕女孩一飲而盡。
華姐嘴角淺淺一笑:“場地經理不是這么好干的,這行流動很快,說不干就不干了,工資一般三天就結算一次。”
“這些女孩的樣子在我面前來來去去,如果你再遲幾個月來,可能我都不一定會記得有姚瑤這號人。”
“她在這里有什么朋友嗎?”
“這里人不交朋友,也分不清誰是朋友,喝酒喝高了,都說是最好的朋友。”
“那么,一個月前有沒有發生什么特別的事,或者有沒有什么人和她有過節?”
華姐揉了揉太陽穴,應該是長期喝酒落下的頭痛:“好像是有這么個人,大約二十出頭模樣,帶著眼鏡,很斯文的樣子,好像還是學生。”
“學生?”
“明美,明美。”華姐叫來一個叫明美的女孩問詢,“姚瑤前一段是有和個男的有糾纏吧?”
“姚瑤?”
明美想了想:“好像是的,我聽姚瑤說那個男的是大學的研究生,好像兩人有過一夜情之類的,此后這個男的幾乎上個月每天都來。”
“這里消費一桌都是3000起的,這個人又沒錢,就在門口等姚瑤。等到后來姚瑤覺得很煩了,就和他大吵一架,保安幾個都知道,還把他拖出去好幾次了。”
“那么你知道他的名字和聯系方式嗎?”
“這個我不太清楚,好像姚瑤有說過,不過我忘了啊!”
之后,祝君富請幾個見過那個男子的人,做了幾張人像拼圖。
研究生,24歲左右,身高約175。
在姚瑤家發現的男式衣服和內褲,會不會和這個人有關?
而其實要查找這名男子應該不是難事,他肯定有經常打電話發短信給姚瑤。
所以查找了姚瑤的通話記錄,一個叫做徐方達的男子,進入了警方視線。
24歲,是師范大學中文系的研究生。
從他打電話給姚瑤的頻率來看,是為了他遺落在姚瑤家的那個論文U盤。
一切線索指向了徐方達和姚瑤之間,可能有著某種親密關系。
不過,電話記錄里有一個很奇怪的地方。
就是這個徐方達,在這個月,甚至是到了四五天前,都有斷斷續續地給姚瑤的手機撥打電話。
姚瑤是一個月前死的,如果是他對姚瑤的死有嫌疑,應當不可能會有這樣的行為才是。
而且此時又出現了一件怪事。
徐方達的手機打不通了,聯系不到這個人。
第二日下午。
祝君富的去了趟師范大學,去了師范大學的宿舍。
得知這個徐方達,在兩天前就已經莫名失蹤了。
“失蹤了?”
“對呀,本來這兩天老師還讓寫論文呢,這個徐方達怎么也找不到了。”舍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