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那些手機號碼輸入電腦,查找身份資料。
果然有徐方達的號碼。
他看了看徐方達在姚瑤微博的留言,字里行間,應該是達到癡迷的地步了吧。
姚瑤死了。
公安廳新媒體部在微博上曝光了尋人照片,所以徐方達可能是知道了。
知道了以后就消失了,這是為什么呢?
目前徐方達的手機是打不通了。
不過查到他用身份證預定了張車票。
時間是今天的,定了一張去成都的車票。
祝君富的同事,去往火車站攔截未果。
祝君富想,他肯定知道什么,姚瑤的死和他有關,所以他現在在嘗試性質的“潛逃”。
可能還沒決定好去哪兒吧。
到了明天,徐方達又訂了張去廈門的車票。
同樣去火車站埋伏的時候,一無所獲。
越是詭異,這事就應當越和他有關。
但祝君富轉念又想,他沒有必要這么繞來繞去,想去哪里直接走便是。
除非他被人綁了,或者遇難了,有人正用這一切的方式混淆視聽。
祝君富盯著滿黑板寫的與姚瑤有關系的人名,決定重頭查一次。
就在這時,鮑余打來電話,和祝君富閑聊,說他在昆明:“怎么樣,好基友想我了沒?”
祝君富有一句沒一句聊著,將一個又一個名字輸入電腦。
他的心中就是這么隱隱跳出一個名字——
“程澤成”,那個房東。
幾秒鐘后,電腦檔案顯示了程澤成的家庭關系圖。
妻子,43歲,潘美惠。名下有一輛紅色大眾兩廂車。
女兒,19歲,程雨彤。
程雨彤?
他將身份證照片放大,這正是那天,他在徐方達宿舍外,見到的乖乖女。
程澤成,潘美惠,程雨彤,徐方達。
他們和姚瑤到底有著什么關系嗎?
暫時看不出,但是他們居然全都出現在了祝君富的視線里。
鮑余在那頭喊著:“喂,喂?喂!”
祝君富正在認真看著這一家三口的資料。
他發現,程澤成和潘美惠都是武漢人,他們一直到2006年后,才來到福州。
“武漢?”
姚瑤也是武漢的。
“這可能沒關系吧。”祝君富自言自語地思索著。
“什么武漢啊?”電話那頭鮑余很激動。
“哦,沒有,有個案子,可能和武漢有關,死者姚瑤以前在武漢生活,不過好像也沒啥關系吧。”
“怎么可能。要去調查。”
“沒有人手啊,這么遠,也沒有實質證據,這個不批經費吧?”
“沒關系啊,我去。”
鮑余說,“就這么決定了,你把資料給我發來,我去查,我休假結束了!”
鮑余很高興,他想去武漢。
去了武漢就可以見到胡木珍。
祝君富心想,也好,如果是鮑余去,那么一定能將真相查得水落石出。
他繼續看著電腦上這一家三口的資料,心頭忽然咯噔了一下。
上頭顯示著,潘美惠,這個程澤成的妻子,程雨桐的母親,在昨天已經乘坐飛機前往泰國曼谷。
她去了曼谷干嘛?
直覺告訴祝君富,徐方達的失蹤,潘美惠的出逃,這應當是與姚瑤的死有著某種關聯?
至于是什么,他暫時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