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祝君富的直覺中,已經感覺到張孝海的不對勁。
不過關鍵就在這個簽名上。
他又看了看人口調查文件里,張孝海的簽名,這個筆跡是不對的。
難道?
祝君富抬起頭,他發現在門上貼著的春聯,春聯的字……卻和簽名又不太同。
春聯的字,反而和陳良家找到的紙條上的字,有幾分相似!
祝君富回憶剛才的片段,他是左手提著垃圾,左手開門,拿戶口也是左手!
祝君富想明白了,這個張孝海應該是左右手都可以寫字。
如果和他推斷的一樣,那么張孝海做的每一件事,真的可以稱得上細思縝密。
他取出手機,在遠處將春聯上的字拍照。
而他并不知道,這一幕被躲在窗子后,暗中觀察的張孝海發現了。
張孝海的拳頭輕輕攥著,在思考著下一步的計劃。
……
在比對過春聯上的字跡后確認,張孝海就是給陳良寫字條的人。
于是鮑余和祝君富推論——張孝海買通陳良,陳良制造了客車爆炸。
而后,陳良去找張孝海要錢的時候,被張孝海殺了,拋尸水庫滅口。
至于制造爆炸的動機,是由于張孝海和余順發夫婦之間的矛盾——
即張孝海的女兒張一冉,因愛生恨,殺死了余順發的兒子余祥慶,之后被捕判處死刑。
所以張孝海對于余順發夫婦懷恨在心。
“懷恨在心?”
祝君富不解,“這個理由應當談不上吧,張孝海是一個讀書人,而且整件事是張一冉殺人在先,被公安部門執法死刑。”
“張孝海的女兒把人家兒子殺了,有錯有據,這個說懷恨在心,會不會牽強了點?
“張一冉的案件,當年是別的部門查的,也發生很久了,不過我看見在公安的系統資料里,顯示了一條很奇怪的信息。”
“奇怪的信息?”
“對。案件應該是發生在2014年的時候,也就是6年前,但是,張一冉被判處死刑,卻是在2017年。一個案件的審查,到執行死刑很少用這么長的時間。”
鮑余說,“這其中一定存在什么蹊蹺。”
到目前為止,他們將張孝海列為重點嫌疑人。
不過因為手上掌握的證據,只有一份簽名而已,這個只能說明張孝海約過陳良去水庫,不能證實其他事情。
“其實,張孝海如果只是想殺余順發夫婦,這個完全可以單獨進行,對客車進行爆炸傷及無辜,這一舉動已經是有報復社會的意識傾向了。”
“張孝海是一個讀書人,理智的人。如果這個案子真的是他做的,那說明他的心里,對整個社會都是仇恨的。”
“而要弄清楚整件事情,我們必須更了解他女兒的那個案件。”
“我這就拜托其他部門的同事去查。”鮑余拿起電話。
“余順發夫婦是不是還有一個女兒余燕?”
“對!如果張孝海有報復余順發一家人的動機,那么現在這個余燕,應該就有危險!”
鮑余通知其他同事,對張孝海進行跟蹤。
他看了下墻上的時鐘,現在是晚上七點。
……
晚上七點,靈月桂正在排練,突然接到了張孝海的電話。
“張老師?”對于這個電話靈月桂感覺有些奇怪。
“月桂啊,我想問下,你可以幫我買到一些顱痛定(治療頭痛的藥)嗎?我在村里,最近的藥店要走上一個小時,我的頭有點痛。”
“應該可以,我這附近就有藥店,張老師,我買了送過去給你吧。”
“那就拜托了。”
“沒事,你等我,我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