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月,她一直都在忙著跳舞,剛剛考上了著名的星辰歌舞團,對面坐著的是歌舞團的老板。
晚上排練完后,老板提議說吃火鍋,歌舞團的成員們,就一塊來了。
別人坐一輛車,她和老板坐一輛車,也不知道是誰安排的。
靈月桂看著祝君富,祝君富看著靈月桂,二人擠出了一絲尷尬的笑容。
剛想說點什么,其他幾個歌舞團的成員也來了,有男有女,一伙人熱熱鬧鬧地坐著聊天。
鮑余對祝君富挑了挑眉,夾了塊田雞腿到祝君富碗里,“靈月桂好像是又變漂亮了哦。”
應該是那個老板在追靈月桂,從動作舉止上可以看得出來。
祝君富時不時地斜著眼,觀察隔壁桌的情況。
這個老板確實長得很帥,小分頭,從手上佩戴著的百達翡麗,桌上放著瑪莎拉蒂的車鑰匙,無不顯示出兩個字:有錢。
如果硬要再加上一個字,那就是:很有錢。
不過他應該結婚了。
手機是倒扣在桌上的,從那略有一絲娘的襯衫,和襪子的品味來說,是女人幫他買的,而且他手上也有戒指。
祝君富想,這些靈月桂應該可以看的出來吧?
不過靈月桂看沒看出來,又和他有什么關系呢?
他不清楚,現在對于靈月桂是什么感覺。
自從李園圓死了后,他們就慢慢沒見面了,雙方都沒說是分了手或者沒分手。
可雙方都知道,只要他們一在一起,就會想起李圓圓的死。
他們需要的是時間,時間可以沖淡一切。
“什么?好!好!我們立刻過來。”
掛了電話,鮑余扒了幾口炒飯,叫人來買單。
轉身對祝君富說:“走吧,別看了。有案子要辦。”
……
匆匆趕到居民樓,是一棟七層的舊房子。
每戶大概都是七八十平方的二室一廳戶型,別看這房子破,都要三四百萬,這一片是學區房。
鮑余來到五樓,出事的地點,幾個警員正在屋子里忙活。
屋子里看起來并沒有什么不同,就和普通的居民家一個樣。
亮著燈,房間還算整齊干凈,而門上播著鑰匙,沒有被撬動過的痕跡。
有一個警員在門口,用鑷子撿起了一個印著口紅印的煙頭。
“這是什么情況?”鮑余問年輕的警員小劉。
“大概在三個小時前,這家女主人張鳳嬌,和她8歲的女兒被發現煤氣中毒,送到醫院去搶救了。那個8歲的女孩……”
小劉嘆了口氣,“搶救不過來,死了。而張鳳嬌重度昏迷,現在還躺在加護病房里觀察。由于涉及到命案,我們這邊要展開調查。”
“這個張鳳嬌的家庭情況,你了解清楚了嗎?”
“大致清楚。”
小劉說,“張鳳嬌,女,40歲,家庭婦女,有一個兒子名叫徐泰,18歲念高三,還有一個女兒,就……就是已經死的那個,叫茵茵,只有8歲。”
“還有她的老公徐振邦,41歲,聽說是做茶葉生意的。”
“那出事的的時候,徐泰和徐振邦都不在嗎?”鮑余問。
“徐振邦不在,徐泰是后來才回來的,就是徐泰報的警。”
鮑余進入屋內。
他先來到廚房,煤氣是從廚房傳出來的。
煤氣管道沒有損壞,煤氣灶上有口蓋著蓋子的鍋,鍋內有湯,是丸子甜湯。
鍋外壁上還掛著一些糊狀湯汁,應該是煮湯的時候沒關小火,湯溢出鍋把火弄滅,而引起的煤氣中毒。
鮑余接著回到餐廳。
餐廳和客廳連在一起的,桌上的飯菜還在,有三個飯碗,有一碗米飯是滿的,剩下兩碗空了。
桌面的菜吃了大概有三分之二,還有兩個小碗,應該是裝湯的。
一碗湯沒喝,一碗喝光了,從剩下的骨頭來看,喝的是排骨湯。
三個飯碗,兩個湯碗。
也就是說,原先預計吃飯的是有三個人,但是只有兩個人吃了飯,一人沒吃。
鍋里還在煮著甜湯,那這煤氣中毒,就是發生在吃飯那一段時間的事,應該是六七點左右。
可是沒道理啊。
按理說這煤氣要是有味道,房間里的張鳳嬌,或者是茵茵,應該聞得到才是。
鮑余心里琢磨。
“這湯碗里的是排骨湯嗎?”鮑余問小劉。
“啊,我不知道啊。”小劉撓撓頭。
“不知道還不收起來,送去給法醫檢驗一下。”
從事警察工作十年,鮑余已經有點老師傅的樣子了。
他正在提醒小劉,要把這桌的食物送去化檢。
“好的,這就去。”小劉知道其中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