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將這個世界比作一口井,他們就是任人宰割的井中之蛙。
而“古葬舊土之地”到底是什么,答案也就呼之欲出。
不是他們墳墓,便是脫離此間,面向浩廣無邊的大海通道。
身為好友的傅天卓,也在之前暗示過他,乾元宗弟子,一旦邁入宮武境,就會去一個九死一生,無比恐怖的地方,這也是為何趙國南州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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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乾元宗,門下弟子數十萬,孟陽卻在宗門中見到的弟子,始終不得十分之一的原因。
該來的總會來,孟陽不會逃避,他嘲諷兩人,也是討厭總有那么幾個人,站在道德最高點,去指點江山,去分辨對錯,以自己是非觀去評判所有他們認為該怎樣的行為。
是啊,憑什么?我們浴血奮戰保衛家園,家園中卻有人在禍亂無人管?
那么意義到底在哪里,就因為我強?就因為被這些禍亂的人一直追殺至今沒死?
所以我就要跟你們一樣,見面先說緣分,然后拉皮-條?在談談拯救蒼生?
這不是笑話是什么?孟陽看不到那么遠,更沒有一顆圣母心,身為趙國子民,身為乾元宗弟子,為保護家人有個太平安康世界,上戰場殺敵,孟陽絕不會皺一皺眉頭。
就算是死,也是死的其所,死的有意義。
可憑什么那些自稱魔修邪修的人,忘恩負義,狼心狗肺,舒舒服服的分享成果。
不上戰場也就罷了,也不感激,反而為了一己私利,作惡多端,燒殺搶奪無惡不作。
對孟陽來說,這類人才是最讓人寒心的,也是最讓孟陽火大的原因。
“你我終究只不過是棋子,并不是棋盤,也不是下棋人。”
“無奈嘆息終究無力,到不如融入此盤,做一個安靜的旗子豈不更好?”
孟陽心中繼續冷笑道:“盤分大小,棋也分黑白,你所說的是小棋,作為下棋人的他們,也只不過是這蕓蕓眾生中,一個可有可無自欺欺人的可笑棋子罷了,并未脫離,你也同樣。”
“水餃來咯...”
就在這時,小廝端上兩盤水餃來到,面帶微笑放入桌上,便退身離開。
望著那熱騰騰的水餃,男子若有所思,卻沒動筷。
“棋如皮,餡如子,筷子如道鎖,棋盤如瓷盤,唯一不同,便是誰先入腹,誰后入腹,想要改變,唯有突破真武,你我立場雖不相同,戰場卻相同,而我孟陽有信心,無比的信心,能在這風起云涌,血路伴泣的無情大路上,踏出屬于我的腳印。”
男子忽然一笑:“朋友何來這般勇氣,就因為可以從百位初武宮武期的圍殺中逃脫嗎?要知道,不止你可以,我也可以,我所知道的那群人同樣可以,而他們的目標,也是如你這般。”
喝下最后一杯酒,孟陽閉目起身,深吸口氣,隨后緩緩張開雙眼,看了男子一眼,神色平靜道:“因為我孟陽心中真有棋,那這盤棋,突破真武宗師境也僅僅是開始...”
“真武只是開始?”
男子聽到孟陽這平靜卻讓他心神震蕩的話,肅然起敬。
那如一律清風吹入大海掀起的滔天激浪,徹底的讓他明白,他還是小瞧了面前這位青年。
這位剛剛出現在西北荒域,便吹起颶風的恐怖強人。
“多謝好酒,希望他日,我們能在戰場并肩作戰。”
說罷,孟陽將桌子自己買來的烈酒一飲而盡,轉身離去。
“志...此人如何?。”許久未開口的女子,見男子遲遲未動,不由柔聲問道。
望著靈識中,那向正南城,城嶺頂踏去的背影,男子嘆氣搖頭。
“我不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