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下第一個水餃的孟陽一臉滿足,味道不錯,難怪店里生意如此熱鬧。
打開酒塞,在灌一口,孟陽舔著嘴角,任由酒水那股如烈火一般的辛辣入口進腹。
來吃水餃的人家源源不斷,眨眼時間,整個小屋,便坐滿了人。
歡笑與思念的話語,不絕于耳,讓獨自喝酒的孟陽頗有些感慨。
忽然,孟陽眉頭一皺,數息后,厚重的布簾,便被掀開,走進一男一女。
看到孟陽神色一變,扭頭望了過去。
視線中,他便看到這一男一女。
男的氣度不凡,模樣英俊,女的美如冠玉,秀外慧中,像鄰家姑娘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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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兩人極力的掩飾那一股修士氣息,但還是靈識極為強大的孟陽感應到了。
似有所感,這一男一女,也望了過來。
看到孟陽和陳靜怡后,這男子掃了掃人滿為患的酒桌,便拉著身旁佳人,縱步走來。
“這位朋友,不知可否入座,打擾之處,還請見諒。”
三目相對,孟陽沉默不語,點了點頭。
模樣秀麗的女子,面帶暖笑,微點臻首,坐在下來。
而那男子,坐在面無表情的孟陽對面,饒有興趣盯著他看。
小廝來到,點了幾分水餃后,男子便看到孟陽面前的酒水。
皺鼻微聞,男子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從腰間取出酒壺,拿出兩個玉做的巧杯,斟酒后,把其中一個玉杯推向孟陽,和氣道:“此酒釀的不好,還是喝我這杯。”
沉吟少許,掃了掃男子一眼。
孟陽二話不說,一飲而盡,隨即寒聲道:“說吧,你們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這殺機隱現的話語,剛剛出口,那入腹的酒水立刻劃開一股說不出的暖意,游走全身,受傷作痛的暗疾,竟然在這股酒水下,似消失一般。
“道友誤會了,我可不是你口中之人,相反,我與你遭遇一同。”
孟陽雙眼微瞇,似笑非笑道:“哦,這么說來,你我相遇倒是緣分。”
男子氣定神閑的泯口水酒,無所謂道:“緣分到說不上,只不過都是天涯淪落人,如猜不錯,道友應該是東荒沙原威名遠播,黑衫閻羅把...”
孟陽沒有說話,伸手隔空一抓,男子身前的酒壺,倒酒泯了一口,這才說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古葬舊土戰亂不止,現世罕有聽聞,就連一些宗門修士都未曾知曉。”
“朋友身為散修,又擁有此番戰力,何不加入正盟為我輩興亡貢獻一份力呢?...”
“哦...”孟陽雙眼微瞇,內心冷笑面卻做平常:“原來你們是拉皮-條的!”
見兩人神色自若,孟陽嘴角接著一揚,嘲諷道:“古葬舊土之地多么恐怖我不知道,我只明白,前有身先士卒為保家園流血流淚的戰士,后有自私自利貪婪的茍活之輩,我想問你,你在沖鋒陷陣,他們卻在禍亂現世卻不得懲罰,憑的是什么?”
“古葬舊土之地”到底是什么地方,孟陽其實并不知曉。
甚至在乾元宗書閣中對此提及和解釋,也只是一筆帶過。
可孟陽不傻,有些事情他沒去經歷,并不代表他沒有想過。
無論是饒天煌的來歷,還是被他吞了的域外魔頭,還是東荒沙原斷河湖底宮殿那遮天蔽日的大手,都在說明,這個世界非常復雜,同樣非常的小。
小到,他自從知道這個世界除了五湖四海沒有其他地界后,就明白他置身深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