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大事,在乾元宗天才弟子都傳開了,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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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的傅天卓也是睜著眼睛說不出話來,更未想到,在距離乾元宗數千里外的東荒沙原,竟出現如此人物。
當時他還感嘆,若此人不是邪修多好。
哪知,這等令他自愧不如的人物,竟然就在他眼前。
自己竟然還是他的好朋友,可以與他吹牛皮的好兄弟。
神色陰沉的孟陽并未理會,仿若被雷劈中站在原地睜大雙眼的傅天卓。
而是望著眼露思涼之色的高雨伯的同時,咬著槽牙。
那目中閃爍的幽光如死寂般的噬人恐懼。
又猶如山雨欲來暴風前的寧靜。
“以前我高雨伯,自視甚高,認為一切本該如此。”
“直到我哥死在古葬舊土之地,我才幡然醒悟,可惜遲了。”
“狩獵本該是你死之期,不過我哥拒絕了,他說了一句話,我現在還記得。”
語氣一頓,高雨伯也不知是笑還是哭,仰頭呼出口氣。
在低頭時,目光如電,直射孟陽,一字一頓道:“他說...”
“說...你是龍,身陷淺潭,未領騰云駕霧,雖海波不驚卻龍聲已響。
“若有天,得償所愿,吞云吐霧黎日后。”
孟陽閉著眼睛,內心已無一片安和之地。
一旁傅天卓同樣,面露復雜望著兩人,沒有說話。
而高雨伯說完后,臉上裝出的微笑已被悲傷充斥。
顫抖的眼皮,通紅的眼眶,在閉著眼睛前,滴下了一滴眼淚。
對于高雨伯的哥哥和父母,孟陽從林家有了解。
父母在他五歲時,便死在古葬舊土之地中。
年僅五歲的哥哥,便帶著只有一歲的高雨伯,又做爹又做娘又做孫子將他養大。
可以說,高雨伯的哥哥,就是他的天,就是他的地,就是他背后的靠山。
天塌了,地碎了,靠山沒有了,留給高雨伯的,除了極度的悲傷,還能有什么?
就如孟陽之前在正南城金嶺頂,向老王爺揚聲問話,為什么他們在地獄中浴血奮戰,與域外魔人戰斗守護家園,而家園之中卻有的人不僅不感激,反而無惡不作,殘害生靈。
那么我到底守護是誰,保護的誰,奉獻了誰?
而老王爺卻回答四個詞“不解”“無知”“茫然”“害怕”。
起先孟陽以為,老王爺是在說他幼稚天真害怕進入古葬舊土之地。
隨后細心推想才反應過來,說的就是他口中那些不知感恩的邪魔之道。
若他們知道,他們絕不會作惡,若他們能體會到戰爭殘酷,他們會對和平抱有敬意。
就如高雨伯這般,當真正了解古葬舊土之地存在的意義,和背后的血與淚。
那么他與孟陽之間的恩怨又算的了什么?又能算什么?。
“呼...”就在這時,孟陽突然起身,長吐一氣,望著高雨伯。
語氣中,那滿含殺機的冰冷,令傅天卓面色不由一抖。
抬頭望著孟陽的他,心中頓時生出一種不好的感覺。
“你放心,之前我們的恩恩怨怨,從你救我東商驛站時就以結束。”
“沒有你,我孟陽可能真的會死在黑海之上...”
“我孟陽欠你的,一定會報。”
“堅持等我回來...”
話音一落,孟陽轉身就往門外踏去。
高雨伯,睜開紅眼,正準備叫喊孟陽。
而眼疾手快傅天卓更是敏捷連踏兩步,翻過桌子,拉住孟陽肩膀,搖頭道:“孟陽,還有七天就到魁首大賽了,你要去干什么,千萬不要,有什么事情,魁首結束在去解決。”
孟陽沒有回頭,只是拍了拍腰間無劍的劍鞘,寒笑道。
“有些事情,必須要做,有些事情可以不做。”
“魁首我可以不爭,但心中的不平,我一定要用劍去削。”
“是兄弟,就不要阻我。”
“因為我要殺壞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