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孟陽也知道,他會壓縮修為實力,其他修士同樣可以,雖然這次參加的許多人明面上都是弟子,但保不準還有云山宗城的長老在其中,只不過也如他一般,把修為降低到融軀層次,這種想法的不僅云山宗城有,其他宗城門,同樣都有此類事情發生。
但這樣的事情平常弟子,很難有發覺,就算碰到了,易容過的長老,也只不過是同門中的一個陌生弟子罷了,很難知曉其真正的身份,而像孟陽這種心思細膩的人,也不在少數,雖然多少明白這次的試煉不簡單,但想要猜到真正的企圖確實有些困難。
收回望向天空一邊,又接連出現的傳送光幕,孟陽運轉靈力,與手掌之上,在摸上臉龐時,清秀的面容瞬間變化起來,皮膚下的骨骼也在嘎吱的聲響下蠕動重組,眨眼間,一個神情堅毅,目光如電,長相普通的臉,出現了。
隨著孟陽一步踏出,那托在他身后的銀白長發,瞬間被一股由發根出現的黑色全部染黑,一股氣波從孟陽腳下浮現旋轉攤開之際,孟陽身體猛的消失在原地。
被傳送進來的卜晴和卜鈺,也不在一個地方,一個落在黑色的大湖邊緣,一個落在滿是砂石的沙漠之中,兩人之間較為孟陽,還有些相近,但也有百萬里的距離。
宮武境下,孟陽施展瞬移雖然距離很遠,但最多也只能施展四五次,便已經到了極限,若在施展,必須散出天胎境的修為,不然這種修為上的限制,根本不是實力上能夠打破的。
望著依舊身處在茂密的森孟中,孟陽望了望遠方,那依舊若有若無的氣息,不由嘆息搖了搖頭,心中祈禱兩人千萬不要遇到危險。
就在孟陽思索接下來如何做的時候,十幾道破空聲,帶著強烈的勁氣,直接從身后飛來。
來不及反應的孟陽,下意識的雙腳猛踏,騰空挪移,腰身用力,在空中整個身子如麻繩一般做出一連串不可思議的高難度動作,險而又陷,卻又形如流水一般躲過這數十道激射而來,如手指大小的針尖暗器。
那偷襲孟陽的青年,目瞪口呆望著空翻落地,平淡一笑的孟陽,目中的喜色瞬間被驚恐代替,那握在另一只手中的暗器都忘記甩出。
論暗器,孟陽可謂是此人的老祖宗城級別的人了,一手困虛釘,當真用的是出神入化,原本早早棄用的孟陽,不由在這種情況下,會想到自己當初施展困虛釘偷襲別人的情況。
此刻的他不僅沒有生氣,更沒有發怒,只是簡簡單單微微一笑,望著那不知何門何派偷襲他的人,因沒有施展三眼,到是不清楚面前這青年的真正修為。
但從周身上那一層隔絕靈識探查的無形光幕來看,此人的隱匿手段也挺高明,以他現如今宮武境的修為,都查看不透,怕是這隱匿口訣需要天胎境的存在,才能看的明白。
“你...你是...誰?”
孟陽還未說話,這青年到當先詢問起孟陽來了。
上下打量一眼神色略有不安的青年,孟陽收起笑容,沒有說話。
松啦在袖中的手,突然空中一抓,隨即猛的一甩,三顆困虛釘驀然間向青年激射而去。
這一番動作,可謂是一氣呵成,形如流水,簡簡單單的動作,如同做了上萬次一般,平淡之中,竟然還有一股讓人壓迫的氣息。
三顆困虛釘的光芒一閃,遠處一直緊繃神經的青年當下也甩出手中的暗器針尖。
但這針尖在和困虛釘對撞之下,竟直接讓暗器針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彎曲起來,巨大的后勁,瞬間消失,直接向地面落去。
而就在這針尖碰到地面的瞬間,青年吃驚的臉上,突然被一股留下的鮮血分成兩邊,在他的額頭上,有一個一指寬的血洞,而在這血洞后,則有一個青年背靠的大樹,在這大樹上,有一列已經刺進樹身中,帶血的三顆困虛釘。
青年的意識依舊還停留在困虛飛來的那瞬間,便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望著青年修士身上的生命氣息不斷消退,孟陽望了望青年腰身上掛著的儲物袋,微微皺了皺眉頭,身子一動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