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詩韻還想再辯駁幾句,方兆龍卻笑著看了看她,她不由得以柔弱姐姐的身份小女人起來,似乎自己已經明確地知道,在這里,就要聽他的。
“好,老弟,你這個朋友,老馬是交定了。”老馬這句話已經說過一次,此時再次說出,是因為他心中的激動難以復加,盡管今天無論如何都是輸家,但輸小總比輸大好。
原本今天是沒必要帶這三個人到金庫去看現鈔的,只是,小子的口氣太大,加上已經贏了他們九萬元,想要把錢贏回來,加上看三人并不像能搶錢的,于是也就冒險帶他們走上一遭,豈知結果會是這樣。
老馬心中百味雜陳,當然,更多的是舍小保大的喜悅,他立刻起身吩咐了幾句,手下立刻拿著一個大皮箱走了過來,將皮箱打開,里面擺滿了一疊疊鈔票。
“老弟,這里是一百萬,要不點點清楚?”老馬伸手示意。
方兆龍沖著旁邊的賤男人說:“你,去點清楚。”
那賤男人知道這錢就是方兆龍要替文詩韻還給自己的,不想吃啞巴虧,只得上前點了清楚,百元大鈔疊得很整齊,賤男人只是數了一下有多少疊,又隨便翻開了其中幾疊,點清的確是一百疊,心中大石也放了下來,“不錯,是一百萬。”
方兆龍沖著老馬道:“老馬,實在不得已,還有那九萬的本錢……”
老馬打個哈哈,“哦,對,再給方老弟拿十萬,湊個整數,剛才那三百的本錢他們給忘了,也沒還回來,一并還了老弟你們。”
手下立馬從另一個大皮箱中拿出了十疊一萬的鈔票,放在桌上。
方兆龍對賤男人道:“這十萬,你也拿走,今后,我女朋友和你互不相欠,如果再敢打她的主意,我定讓你去練葵花寶典。”
方兆龍話才出口,一干人都先愣了一下,隨后明白過來,想笑卻都極力忍住了。
那老馬是見多識廣之人,一聽這話,發現方兆龍和那男人之間原來是敵非友,而他已經認定方兆龍是人才,日后如若可用,那必定是一條大財路,明白了其中關節,他乘勢道:“老弟,你我今后就是朋友了,如果有誰敢打你和弟妹的主意,那就是跟我老馬過不去,老馬雖然老了,在東林還有幾千個兄弟,你只要說一聲,瞬息之間,就叫賊人粉身碎骨。”
那賤男人原本狐假虎威,憑著老馬對方兆龍的客氣,有些氣焰,此時見對方已經站在一條戰線,自己成為眾矢之的,不覺慌了起來,也不敢說什么,只得將皮箱連忙收好。
文詩韻一聽方兆龍和老馬的話,心中已經全無錢的事情,一方面對方兆龍這個學生的大膽有些氣憤,但卻同時對這年輕的男人生出了七分好感和依賴來。
“那我們就先走了,今后有機會,再一起喝酒。”方兆龍見事情已經完結,不想在此多做逗留。
那老馬盡管十分不情愿讓方兆龍走,想乘此機會拉攏此人,但見其去意堅決,也不好強留,想到來日方長,只得陪著笑臉送方兆龍出門。
賤男人一出了嘉年華演藝廣場,生怕方兆龍臨時起意將錢奪回,也懼怕賭場人多勢眾,一時間顧不上其他,急忙跳上出租車,心里七上八下地往家里趕去,還不時回頭看車后有無人跟蹤。
文詩韻看著已經離去的賤男人,自己數年來受其擺布的噩夢,終于結束了,雖然這樣的結束其實也像一個夢,但她也不由得輕松地疏了一口氣,看著滿天繁星,只覺得今晚的夜色十分迷人。
方兆龍看著眼前的佳人,那眉宇之間終于沒有了起初見到時的那般憂郁,也沒有了初遇賤男人時的那些慌張和恐懼,長發飄飄的她,在霓虹的映照之下,是那樣迷人,長發的香味隨風沁如心脾,他只感到自己一陣迷亂,那文詩韻一回頭,他不自覺地迎了上去,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夜很迷亂,四周似乎瞬間安靜了下來。
文詩韻一陣著急,眼睛睜得大大的,但卻似乎難以抗拒,她憑著理智,一把推開了方兆龍,著急得語無倫次:“你、你、你……”
“對不起,你好美……”方兆龍解答她懷疑的方式很簡單,事實上,此刻的他,也已經迷亂了自己的神經,往日如水一般的平靜,此刻已經被她在自己的心湖中投下了一顆又一顆炸彈。
“但,我是……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