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百思不得其解,只得吹笛消遣自己心中郁悶,前路應該怎么走,此時他的確一無所知。
而在那窗戶邊上正認真聽著笛音的王曉雨,輕輕嘆了一口氣,“沒想到,他今天也有不少煩心事。”
她聽那笛聲如泣如訴,緩慢之中帶著某種不安與惆悵,知音如她之人,又如何會聽不出吹笛之人心中有塊壘需要抒發?
當她正想象著方兆龍究竟被何事所困時,一只手就捂住了她的嘴巴,另一只手同時抱住了她的肚子,一聲還未叫喚出來,她就已經被那身后之人拖著走到了屋子的墻壁邊上。
“不準叫,否則殺了你。”一個惡狠狠的聲音壓低了對她道。
她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嚇得魂不附體,還未及看清楚偷襲之人,她已經被嚇暈了過去。
“哈哈,膽子也太小了,這就被嚇暈了?”大熊的聲音低沉而陰森。
“趕快拿毛巾將她的嘴捂上,用繩子把手和腳捆住,這屋里還有人。”黑皮一聲令下,口氣不容置疑。
“好。”大熊答應了一聲,急忙掏出繩索和毛巾,將王曉雨的手腳牢牢捆住,又用毛巾把她的嘴巴捂上。
大熊一邊行動,一邊流著哈喇子,心中浮想萬千:這樣的小妞,就算是電視上看到的那些,也多半都比不上啊,莫說少活三年,少活十年也愿意。
想著,就禁不住在王曉雨的身上胡亂摸了幾把。
“蠢貨,現在還不是時候,趕快跟我走,她爹媽肯定還在房中。”黑皮對著大熊踢了一腳。
大熊急忙站起身來,貓著腰跟著黑皮走出了房間。
到了一個關著門的房間前,黑皮用手對著大熊打暗號:那小妞的父母肯定就在屋子里。
大熊卻不知道他那指指點點的究竟想要干嘛,“啊?”
黑皮簡直想上前暴打他一頓,榆木腦袋,也不知道怎么長的。
黑皮再打手勢,臉色很是難看,又低聲簡單提醒了幾下。
大熊點了點頭,上前就想要敲門。
黑皮被嚇得不輕,急忙上前一把將他預要敲門的手生生拉住了,臉色比被爆炒過的豬肝還要難看,然后舉起另一只手,作勢就要敲他腦袋,卻終于忍住了,忍得全身都在發抖。
大熊不明所以,盡管害怕,卻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做錯了。
“哥,你是不是感冒了?你在打擺子啊……”
黑皮一聽這話,差點被氣暈過去,他好不容易才用盡全身力氣忍住了自己想要殺人的心,聲音壓得很低,壓得很是難受,“輕輕地推開門,我就在你后面……”
說完這句,黑皮感覺自己心中那座大山終于慢慢放下來了。
這下,大熊終于聽懂了。
你早說嘛,這么簡單的活,非要打上半天啞謎,黑皮哥也真是奇怪。
大熊輕手輕腳將門推開,門未上鎖,輕輕一推,便就打開了。
窗簾拉得很嚴實,黑皮和大熊走了進去,借著微弱的月光,可以看到床上正躺著一男一女,似乎都睡得很熟。
也難怪,最近一段日子,王朝陽和趙靜兩人都因項目的事情徹夜失眠,不得已,只能買了不少安眠藥,每天睡前服藥,已經成為夫妻倆的習慣,而今日,正是因為這安眠藥,給了黑皮和大熊可乘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