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集中打造一公里的商業街,營業面積也就是二十萬平方米左右。
即便一個外來商戶都吸引不到,三水縣自己就能消化那些營業面積,只不過時間需要得長一些罷了。
況且兩千零二年,三水縣還在西郊弄出個“華東五金城”,那里的建筑面積就有四十五萬平方米,只不過一直不溫不火。
失敗都主要原因就是不應該跟風。
九十年代末,中國大地上刮起一陣風,太多地方在辦全國性的大市場,絕大多數是拍腦袋決策,成功率極低。
現在才是八四年下半年,競爭對手都很弱,有三水縣政府牽頭集中三水縣拿得出錢的企事業單位共同修建商業街,還要拉上社會資本。
這完全是領先一步,如果不能成功,應該是倒霉到家了。
這件事秦昆侖最上心,他問道:“你為什么能夠這么肯定?”
“西大街本來就是我們縣的繁華所在,我們設計時掌握一條,主街不可以開汽車、騎自行車。主街南北都各有一條大馬路存放自行車、停汽車、貨物進出都從這里進出……”
步行街概念此時沒人提,上海南京路現在都不是步行街。
三水縣有計劃地打造出步行街商業區,僅僅憑三水縣、太州市一百幾十萬的人口基數,就能讓這條街熱鬧起來。
聽黃瀚講了構想,秦昆侖和錢國棟都認為容易操作。
原本三水縣就有不少公共汽車班次跟太州對開,只不過是汽車站始發。
以后改為步行街西頭就有直達太州洋橋口的公共汽車,二十分鐘一班,冬天末班車晚上九點,夏天十點鐘。
步行街東頭成為農公班車的始發站,最好能夠協調到跟東面的兩個最臨近的縣城對開。
這就得市里甚至于省里幫著協調,因為東邊的鄰居不屬于揚州地區,屬于南通和鹽城地區。
錢國棟還出了個不錯的主意,充分說明他比較務實,也體現出了草根出身干部的特點。
三水縣實現大包干三年多,農村人不僅僅種責任田還可以打工、做生意、搞養殖,一部分人先富裕起來了,反而比城里人有錢。
錢國棟認為他親自去劉莊鎮宣傳,以劉莊鎮牽頭號召轄區的專業戶、個體戶出錢修建一棟大樓,按照出錢比例拿產權,相信應該做得到。
黃瀚更壞,因為他知道此時出錢拿下西大街的營業用房將要翻至少二百倍。
他建議牽頭組織的鄉鎮不白忙,完全可以按照百分之十收取管理費,比如說一萬平方米將要分配給出資人,組織單位可以自留一千平方米,大不了選最差的那一片。
其實黃瀚是支持撤鄉并鎮,支持往城市集中居住的,因為少數農戶散落居住,不利于通水、通電、通郵,也不利于醫療、上學,更加不利于農業機械化。
錢國棟的做法約等于抽了鄉鎮的血加強的三水縣城的發展,黃瀚當然極力支持。
用兩千年后的眼光來看鄉鎮發展,發現大部分的努力都是白費力氣,完全是浪費財力。
因為農村人看病得來三水城里,農村孩子讀書得上城里的學校,八幾年、九幾年修的鄉村房屋絕大多數閑置。
為了孩子能夠在更好的學校就讀,選擇居住鄉鎮的農村人也不多,之所以選擇依舊居住在鄉鎮,根本不是故土難離,大部分是受限于經濟條件。
秦昆侖和錢國棟都認為收取百分之十管理費有可能會讓宣傳工作做不下去。
黃瀚讓他們用不著擔心,因為宣傳時根本不提管理費的事,分產權、領產權證時才會公開。
秦昆侖軍人出身,覺得更加不妥,道:“這樣做會引發**的,萬萬不能?”
黃瀚暗笑,這位書記真的太實在,房子跌價才會引發**,漲價時都笑得嘴咧到耳根子,哪有可能爆發**?
后世之所以出現“房鬧”,完全是因為剛剛買到手的房子,發現開發商降價了,要求賠錢。
但如果是剛剛買到手的房子,開發商漲價了,“房鬧”豈不是要補差價,才能體現公平原則?
他笑道:“如果鄉鎮表態哪位認為收取百分之十管理費不公平,鄉鎮退還他的投資,并且按照銀行三年定期的利息賠償利息,**是不是能夠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