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道:“確實有線索,整個蒲州城里,從青樓到暗娼,大概有三十多個女的做過趙長峰跟鐵莊熊的生意,從她們的供述里,趙長峰跟鐵莊熊這半年來都變得有些古怪了。”
徐有功隨即問道:“怎么個古怪法?”
沈洛有些不好開口,于是讓吳濤來說。
吳濤馬上就道:“據那些窯女說,以前這兩個家伙都挺正常的,每個月來的次數也多,來了以后也不廢話,上床就是干,干完銀子一丟,褲子一提就走人。”
徐有功的嘴角抖了抖,心中默默罵著,粗鄙之人,粗鄙之語,委實不堪入耳也!
然而,徐有功的心理活動,吳濤全然不知,他依舊口若懸河道:“但是大概在半年前吧,這兩個家伙也不知道是中了邪還是怎么的,來的次數少了不說,每次還盡整些怪花樣。”
徐有功趕緊干咳了兩聲:“什么怪花樣?說的盡量……好聽點。”
徐有功是在暗示吳濤,說話委婉一點,含蓄一點,文明一點。
然而吳濤顯然誤會了徐有功的意思,他以為徐有功口中所說的好聽點,意思是讓他說的精彩一點。
于是吳濤一臉邪笑道:“那他們的怪花樣可就多了,有時候他們非要黑燈瞎火的干,有時候呢他們就喜歡把那些窯女蒙著眼睛干,更令人叫絕的就是,有一次那個鐵莊熊,他在腰上纏了好幾圈麻布,說是自己被人砍了,所以包扎了傷口,
我滴個乖乖,都他么傷了腰了還要去找女人,他也不怕馬上風,把自己的命給掛掉?”
徐有功眼珠子都快翻白了:“行了行了,除了這些你們還問出什么沒有?”
吳濤搖搖頭:“沒了。”
沈洛這時候才開口道:“看來你之前猜的沒錯,他們的身體上的確有東西,而且是半年前左右才加上去的,所以他們才會千方百計的不想讓人知道,而且,那個東西應該是加在他們的腰部,就是不知道是在后腰,還是在小腹上了。”
徐有功冷笑道:“剛才那涪陵王還讓李師爺帶話給我,說趙長峰對他的一個姘頭愛不釋手,現在看來,也不過是胡扯而已,這趙長峰連暗娼都找,像他這樣的男人怎么可能花錢養姘頭,還喜歡的不得了。”
沈洛道:“那這涪陵王是在給你下套咯?”
徐有功卻道:“未必,我倒是覺得他這是想給我們提供線索,但是卻又不想明著跟我們說,所以只好無中生有的弄出這么一個姘頭來給咱們傳話了。”
沈洛道:“不用說了,你肯定是要去了對不對。”
徐有功笑了笑:“走。”
徐有功只帶了沈洛一個人,兩人來到了環蔭巷,打聽到了朱小云的住處,敲了敲房門,一個女子開了門。
那女子的確有幾分姿色,不過看到沈洛的時候,她的臉色卻變了,因為沈洛之前帶著吳濤來過,只不過當時她跟沈洛他們說的是,她不認識趙長峰,也不認識什么鐵莊熊。
徐有功倚著門框,沖著那女子笑了笑:“你是一個耍單的暗娼,根本就不是什么趙長峰包養的姘頭,是王爺讓你等在這里,讓你帶些話給我們的對嗎?”
朱小云只是一個耍單賣肉的窯女而已,涪陵王派人找到她的時候,她還覺得這單生意挺簡單的,卻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