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有功溫和的笑了笑:“那孟堡主知不知道鐵莊熊都跟什么人有過節呢?”
孟楚河道:“不清楚,鐵莊熊只是孟家堡的一個普通護衛而已,平常在堡里我都基本不過問他的事,就更別提他在堡外的事了,我真的是一無所知。”
孟楚河的話,徐有功自然是不信了,若鐵莊熊真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普通護衛,那孟楚河就不會親自出馬來過問了。
不等徐有功再問,孟楚河就道:“徐大人,在下剛想起堡中還有些要事需要處理,那在下就先行告辭了。”
孟楚河急著要走,徐有功也不強留,含笑目送他離去。
不一會兒,沈洛回來了。
“這孟楚河是怎么了,剛才他幾乎是拽著孟詩詩跟逃似的跑走的,看來你給他的壓力不小啊。”
徐有功道:“心里有鬼,自然壓力大了。”
沈洛道:“那你問出什么來沒有?”
徐有功道:“他肯定是知道一些事情的,但是,他不肯說。”
沈洛道:“不肯說?那你還放他走?這可一點都不像你。”
稍停了一下,沈洛又道:“是因為孟詩詩嗎?”
徐有功沉默了一會,緩緩道:“孟楚河是劍湖會盟的漏網之魚,如果我逼得他太緊的話,恐怕孟詩詩就要家破人亡了。”
沈洛道:“你總算是承認你對夢大小姐有意了。”
徐有功怔了一下,一時竟忘了解釋。
而且,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孟詩詩對他的心思,別人都看得出,他自然也不可能看不出。
平心而論,孟詩詩真的人不錯,只不過他很清楚自己要走的是一條怎樣的兇險前路,所以,他才不愿惹上孟詩詩這個麻煩累贅,這對他和孟詩詩來說,或許都是最好的選擇。
但是上次在云來客棧,孟詩詩明明很害怕李昌君,卻為了他不惜跟李昌君決裂,徐有功本就不是冷酷無情,鐵石心腸之人,說他一點都不感動,那是不可能的。
徐有功不開口,沈洛就繼續道:“那你父親呢?難道你忘了你來蒲州的目地了?”
徐有功猛然一震,這才想起自己的初衷,他來蒲州是為了找出殺害自己父親的兇手,若孟楚河真的與父親的慘死有關,難道他真要為了孟詩詩而算了不成?
徐有功頓時恢復了理智,他意識到自己不該為了一點所謂的感動,而置父親的血海深仇于不顧。
于是他馬上問道:“剛才你是怎么跟孟詩詩解釋的?”
沈洛道:“我說你是為了查案去的秋月樓,根本就沒有十萬兩這回事,那只是你為了跟蘇曉顏要線索,而配合她演的一場自抬身價的戲碼而已,你跟蘇曉顏根本什么都沒有,就這樣咯,然后她就很開心咯。”
徐有功懷疑的盯著沈洛:“就這樣她就信了?還很開心?你覺得我會信?”
沈洛干咳了兩聲:“呃,我還說了你其實喜歡的是她,只是你們書生臉皮薄,不好意思開口而已。”
“沈洛,你!”徐有功忍不住大叫起來,粗鄙之語都已經飚到嘴邊了,但最后書生的禮儀又讓他咽了回去。
就在這時,派出去查澡堂子的吳濤張棟他們回來了。
沈洛反問道:“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