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有功道:“青叔的確不認識你,也沒有提起你,但是,他卻告訴了我關于先皇遺詔的一些秘密,這都是我父親生前所查出來的。”
蘇曉顏驚聲道:“先皇遺詔真的在這西廂院?”
徐有功搖搖頭:“并不在,但是只要你們相信在就行了,有你傳話,幕后兇手肯定就會相信,他就一定會到場。”
蘇曉顏想要掙扎著探出頭,給戲臺上的人一些提醒,但是徐有功卻暗暗運力,將她摟的更緊,令她無法脫身,而她穴道受制,虛弱無力,也無法大聲呼救,最后,她只能放棄了。
“你是什么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徐有功道:“其實我從來就沒有懷疑過你,雖然你跟文申君認識,但是你的表現完全就是對此事一無所知,而且我說過,漁翁之所以能得利,是因為漁翁絕不會提前下場,引人警惕,如果你也是幕后主使之一,那你絕不會蠢到一直跟在我身邊,
我對你只是試探而已,我故意給你時間,讓你進到戲院安排,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會不會把真兇引出來,如果沒有,那就證明此事真的與你無關,我以后就會拿你當自己人,
但是很可惜,你把人給引來了,你也是沒辦法,因為我拋出的誘餌實在太誘人了,你不敢自作主張,只能讓戲院的人去請你的主人來。”
現在蘇曉顏總算是明白,為什么徐有功會說以后不會再防著她了,因為,徐有功已經看穿了她這個人,并且準備將她的主人一舉拿下,如此一來,以后的確是不需要再防她了。
蘇曉顏發出一聲苦笑:“下面的戲臺上每個人都貼著花臉,你憑什么就這么肯定,我的主人來了?”
徐有功道:“我昨晚來的時候,臺上的人唱戲都是畫著花臉,但是今天卻一下子全換成了皮質貼臉,雖然我不懂戲,但是我也知道,畫臉麻煩,而貼臉方便省事,
皮質貼臉一般都是給學徒新人用來練習用的,那樣就能省去頻繁的畫臉跟洗臉的麻煩,但是因為是貼皮,所以伶人在演繹的時候,神情各方面都難免會顯得很木訥,無法傳神,就算是一般戲院的表演都是不會選擇貼臉的,更何況是西廂院?
我給你的時間,是足夠他們化好妝的,但是,因為他們要去通知主人,主人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化妝了,所以只能所有人都貼上貼臉一起上場,所以,從他們上場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幕后真兇來了。”
蘇曉顏感嘆道:“你真的很可怕。”
徐有功道:“告訴我,下面這些人里,究竟哪一個是你的主人,他究竟是什么人,為什么他要借蕭前輩的手,除掉李愔跟卓天鴻?”
蘇曉顏沉聲道:“如果我不說,你會殺了我嗎?”
徐有功道:“不會。”
蘇曉顏道:“為什么?”
徐有功道:“好歹相識一場,也算是有十年的交情了,我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絕,沒有必要。”
蘇曉顏凄然一笑:“是啊,十年的交情了。”
蘇曉顏閉上了雙眼,她全身放松,靜靜的依靠著徐有功,不再說任何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