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敬修一臉的懵逼,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看向李凡的目光復雜,嘆了口氣,一口喝干杯中酒。
一旁坐著的年輕公子,此刻頭都要拱到自己胸口里,脖子、耳朵變得血紅,腦海中只剩下李凡哪句:相見即是有緣!
自己與李凡真的有緣嗎?
李凡也懵了,這是什么情況?難道……,難道這杯酒是“他”的?
完蛋鳥!這下誤會大了!
李凡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大公子!今天這頓酒在下請了,有機會咱們再聚!”
說完拉著戚金下樓,隨手扔給驛丞一錠銀子道:“今日花銷在下請了,一定要招待好大公子!”
“這可使不得!大人!小的們是真心孝敬您的,怎么敢拿您的銀子?”驛丞劉敏手忙腳亂的接住銀子,就想塞回李凡的手中。
“讓你拿你就拿著,以后再有官員來住宿可以,但要拿銀子出來!
尋常百姓住店還要給錢呢!住了皇家驛站,那是他們的福氣,要銀子是看得起他們,懂嗎!”說完李凡也不等驛丞反應過來,拉著戚金走出驛站。
驛丞與一眾驛卒滿臉的漠然,互相對視著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
遠遠的戚金大嗓門傳了過來:“李兄弟!去通州又不著急,至于連夜趕路嘛!你不累,拉車的馬也受不了啊!……”
“別廢話了!快走!”
驛丞劉敏對著消失在黑夜中的背影一躬到地,吩咐手下關上房門,小心侍候貴客。
樓上卻傳來清脆的女聲:“大哥!咱們也去通州好不好?”
張敬修:“……!”
……
管道旁樹林中隱隱有火光露出,馬匹就拴在樹上,吃著面前的草料。
而戚金卻是坐在火堆旁,不停地抱怨:“李兄弟!你非要大半夜的趕路,這下好了吧!大冬天的露宿野外,沒吃沒喝的,非得凍死不可!”
李凡翻動著萬歷爐上的一團東西,摸摸鼻子說道:“誰說沒吃的,這不給你弄呢嘛!
再說咱們不是還有爐子嘛!等下放在車上,咱們三個擠一擠,還能暖和一些!
阿嚏……!”說著,李凡打了個噴嚏。只是被他摸過的鼻子,變得漆黑無比。
“拉倒吧!這只雞還是我跳進人家農舍里抓的,不知道那家人會怎么罵我呢!!”戚金撇撇嘴說道。
車夫抱了一輪干柴過來,邊走邊說道:“戚爺!您就放心!小的已經按大人的吩咐,送去了一角銀子。
裹住雞的面,就是那戶人家送的!”
“提起面我就生氣,為啥用我的酒和面,這不糟蹋好酒嘛!”戚金瞪了一眼車夫,一臉惋惜的說道。
李凡翻動著爐子上,烤的漆黑的面團說道:“你這也叫好酒?”
“李兄弟!這可是京師中最烈的燒刀子,有銀子都不好買的!”
“啥?這也叫烈酒?等回去凡哥給你蒸點酒出來,到時候你就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烈酒!”
“蒸?酒是蒸出來的嗎?”戚金撓撓頭,疑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