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的聲音猛然拔高,大聲喝問全場。瞬間校場上一片沉寂,所有人呆呆的看著,這位年輕的長官,甚至忘記了呼吸。
良久,戚金最先反應過來,躬身道:“屬下知罪,甘愿受罰!”
其他人也跟著躬身,口中連聲稱自己有罪!
李凡點了點頭,開口道:“好!戚金、李如松御下不嚴,關禁閉三日。
陳威、唐峰打架,關禁閉五日。兩伍余人關禁閉一日。
剩余人等,加罰十里負重跑,立即執行者!”
命令一出,所有人都傻眼了。他們沒想到,自己也會被罰。想到大隊長戚金都被關了禁閉,也沒有人再說什么,背上自己的行囊,跑出了營房。
刀疤陳威卻是一臉的不屑,撇撇嘴說道:“我還以為要打幾十軍棍呢!不就是關上幾天嘛!小意思!”
“小意思?等關進去你就知道了,要是有可能,我寧愿挨軍棍!”唐峰的聲音在陳威身邊響起。
看著所有陸續離開了校場,三德略帶不滿的說道:“李大人!這樣的處罰是否過于寬容了?長此以往,軍紀何在啊?”
“寬松?”李凡搖搖頭,繼續說道:“三德兄!有時候精神上的折磨,遠比**上的痛苦來的大!”
三德帶著明顯的不信,當三日后再看到戚金和李如松時,幾乎要認不出來了。
兩人蓬頭垢面,精神萎靡不振,見到人就說個不停,仿佛要把這三天的話,全部說出來一般。
五日后唐峰與陳威放出來時,是被人從里面架出來的,整個人已經接近崩潰,看到外面的藍天白云時,激動的落下淚來。
三德始終想不明白,不就是關進小黑屋嘛!又不缺少吃食,咋就把人折磨成這個樣子了呢?
自此之后,禁閉成了營中談之色變的懲罰。許多人寧愿挨軍棍,也不愿意進入小黑屋。
李凡的威信一下子就在營中豎立起來,他的話沒有人敢質疑,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可。
李如松的家丁也被打散,分配到了其他人的隊伍中。值得一提的是,陳威竟然與唐峰分到了同一伍中。
二人都有關禁閉的經歷,竟然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他們二人也經常以,自己是禁閉最長記錄保持者沾沾自喜。
盡管打架事件已經過去,但穿著盔甲打藤球的比賽卻被保留下來。
驛卒們要是有什么恩怨,叫上幾個好友,上場較量一翻。就算什么事情都沒有,也會有人在賽場上激烈的碰撞。
驛卒們都喜歡上了這項活動,認為打藤球才是真男人做的事情。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二月二龍抬頭這一天,小朱同志終于來到西山,想要親眼看看三德口中,史上最強悍驛卒的樣子。
坐在校場搭建的高臺上,看著空蕩蕩的臺下,小朱同志一臉不解的問道:“李兄!人呢?我都來了,驛卒到哪里去了?”
李凡起身,大步來到小朱同志面前,右手抬至額頭側方,大聲吼道:“皇家驛卒請求陛下檢閱,請指示!”
鄭重其事的李凡,搞得小朱同志有些懵逼。愣了片刻才說到:“朕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