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泥范鑄炮僅僅是陰干泥范就需要半年以上的時間,否則就會有氣孔沙眼,鑄造出來的火炮根本不耐用。
您說的鐵范鑄炮雖然速度快,但鑄造出來的火炮太脆,根本無法做到您要求的重量輕,口徑大!”一名鐵匠作坊的匠人現在李凡面前,恭敬的說道。
李凡猶豫了下,開口道:“既然泥范和鐵范鑄造出來的火炮都不可取,你們可曾試過陶范或者石范,集思廣益嘛!
不管用什么樣的炮范,只要能鑄造出合格的火炮,就能拿到賞銀!
本官在這里承諾,只要能夠造出合格的火炮,賞銀加倍!”
聽到李凡的承諾,匠人們的眼珠子都紅了。一個個拍著胸脯保證,一定會在短時間內,拿出一套行之有效的鑄炮方法。
李凡走出鐵匠作坊,三德迎面跑了過來,見到李凡急切的說道:“我的李大人啊!你還有心思研究火炮啊!
金鑾殿上都快吵翻天了,有二十一名御史彈劾您縱兵劫掠商賈,要把你革職查辦呢!”
“嗯?”李凡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劫掠范家商隊的是雇傭軍,襲擊范家的也是他們,驛卒不但沒有參與,反而還順手救了范家。
這件事情李凡做得天衣無縫,根本沒有留下任何把柄。到底是誰泄露的消息呢?
李凡正想著,遠處一騎快速的奔來。馬上的是一名傳旨的宦官,遠遠的看見李凡,高聲叫道:“陛下有旨,宣承奉郎上殿嘍!”
……
李凡走進皇宮時,早朝的時間早就過了,但大殿上卻站滿了文武百官,顯然早朝還沒有結束。
李凡剛剛給小朱同志見禮,就有御史急不可耐的跳了出來,指著李凡大聲質問道:“承奉郎!你竟敢縱容驛卒劫掠百姓,還不跪下聽參,更待何時?”
李凡撇了一眼跳出來的御史,說道:“皇家驛卒乃陛下親軍,豈容你隨意污蔑!
吳御史是吧!你哪只眼睛看見驛卒劫掠百姓,今日若不說清楚,下官定要參你污蔑皇家,欺君罔上之罪!”
“這……!”吳御史瞬間啞火,李凡句句都不離皇家,讓他有種狗咬刺猬,無從下口的感覺。
“承奉郎休要胡亂攀咬,我等乃是言官,有風言奏事的權利!”有一位御史跳了出來。
李凡露出冷笑,淡淡的說道:“陛下給你們風言奏事的權利,是讓你們監督百官,而不是眼睛只盯著皇家,只盯著陛下!
若要真的如此,風言奏事的權利給你等何用?”
“你……!”又一人被說得啞口無言。
“咳咳!”輕咳聲傳來,張四維出班,其余的御史全部退了下去。張居正返鄉,身為次輔的他最大。
張四維陰冷的目光看了李凡一眼,開口道:“承奉郎!聽聞范家被盜匪襲擊,是被皇家驛卒所救。
老夫問你,為何皇家驛卒會出現在那里,偏偏這么巧救下了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