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證據！這就是皇家驛卒從微山縣令書房中找到的書信，正是張泰征親筆書寫！”
啥？還有這東西？李凡怎么不早拿出來？
李凡剛剛取出書信，張四維身子不由得一顫，隨后雙目赤紅的叫道：“李凡！你押解王森回京時為何不拿出書信？這封書信定是你偽造，誣陷我兒泰征！”
“沒有提起書信的事嗎？”李凡露出疑惑的表情，隨后狠狠地一拍腦袋道：“哎呀！最近事情實在太多，忘記了！抱歉！抱歉啊！”李凡才不會把書信早早拿出來，張四維黨羽遍布朝廷。
若是回京就拿出來，哪能有這種效果。面對張四維這條時刻盯著自己的毒蛇，李凡可不會大意。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的事情李凡可不會去做，要做就要一棍子打死，再踏上一萬只腳，讓他永世不得翻身。
“你……！”張四維被氣的火冒三丈，這種大事有忘記的嗎？
李凡將書信交給走過來的宦官，開口道：“陛下！聽聞次輔公子張泰征參加了秋試，只需要將他的考卷拿過來對比字跡，就知道臣有沒有作假！”
小朱同志接過書信，只是看了幾眼，小臉就陰沉的幾乎要滴出水來。冷哼一聲，又把書信交給宦官，遞給了張居正。
張居正接過書信看完，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只是躬身道：“臣附議！”
聽到這三個字，張四維的臉徹底苦了下來，低著頭跪在地下，心中徹底亂了。
張泰征有沒有給微山縣令寫信他不知道，但他清楚兒子的性格，真的有可能這么做。
一旦查明信件屬實，不但張泰征要倒霉，就連他這個次輔也徹底完了。養不教、父之過，不論是不是出自他的受益，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時間不算太長，張泰征的考卷原稿被帶上了金殿。能上朝面圣，哪一個不是飽讀詩書之人，辨認字跡更是輕而易舉。沒用多久，幾位輔政大臣一致鑒定，書信就是出自張泰征之手。
張四維聞言身子不停地顫抖，抬頭時臉上已經布滿了淚痕。
“陛下！老臣教子無方，已無顏活在世上，愿來生還能侍奉陛下！”喊完，猛然起身，向著大殿中豎立的柱子撞去。
就連李凡也沒想到，老家伙竟然如此的果決，見事不可為，來了一出苦肉計。
幾個距離近的官員連忙伸手去拉，但張四維動作實在太突然，僅僅是讓他的速度慢了片刻，就狠狠地撞了上去。
張四維額頭血花飛濺，額頭上鼓起饅頭大的包，人也靠著柱子軟倒下去。
“快救人！”
“快傳太醫！”
張居正與小朱同志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大殿上頓時亂作一團。
看到此情形，李凡嘆了口氣，躬身道：“陛下！次輔大人應該不知道張泰征做下的事情，看在次輔勞苦功高的份上，還請陛下從輕發落！”
張四維使出這一手苦肉計成功了，如此情況下，不論是小朱同志，還是張居正都沒法再嚴懲，李凡自然不能繼續揪住不放，做了個順水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