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禎眼睛一亮,一拍大腿:“對啊,以趙俊生的資歷,就算去郡尉府任職,職位也不會太高,更不可能當上郡尉,兵曹這個之位比較合適,讓他一個文弱書生去管兵事,我看他能不能干下去!我推舉他出任兵曹參軍,再舉薦你去任法曹參軍,萬將軍應該不會駁我的面子吧?”
劉光大喜,連忙拱手道:“外甥多謝舅舅!”
吳禎坐不住了,當即起身換上官服就向太守府而去。
夜里,趙記鋪子后院。
趙俊生坐在房間的織布機前織布,用的羊絨紗線紡織,這幾天夜里他都在干這個,他打算做幾件羊絨衫、羊毛針織衣、羊毛褲和羊毛短裝和羊毛披風,做好之后托人給花木蘭送過去。
房間里只有織布機快速響動的聲音,富有節奏。
這是院子里傳來一聲響動,趙俊生耳朵動了動,他停了下來,起身走出房間來到院子里。
在月光的照耀下,院子里站著一個帶著提著寶劍戴著斗笠的人。
斗笠人拿著寶劍抱拳單膝下拜:“呂玄伯拜見恩公!”
“呂玄伯?”趙俊生聽到這個名字嚇了一跳,拿著油燈走近一看,果真是呂玄伯,當即著急得跺腳道:“我的天啊,你怎么陰魂不散吶,你知不知道現在到處都在通緝你,你還跑我這兒來,你莫害我啊,哪有你這樣報答恩人的!”
呂玄伯道:“恩公放心,除了恩公沒有人見過我的真面目,南朝那邊也不會自討沒趣把我的身份公布出去!”
趙俊生無奈道:“你先起來吧!說說,你又來睢陽城做甚?你不會還在謀劃著要刺殺皇帝吧?皇帝不在這兒了!”
呂玄伯起身道:“恩公放心,我不會再刺殺拓跋燾了,南朝那邊已經放棄了我,甚至還想殺我滅口,我自然不會蠢到再替他們賣命!”
“哎,你這種人也真是悲哀,主上要用你們的時候好酒好肉供著,不用了就派人殺了,可憐吶!”
趙俊生搖著頭說著,又突然道:“不對,你既然不殺皇帝了,南朝那邊也放棄了你,你應該從此隱姓埋名,又跑到我這里來作甚?”
呂玄伯抱拳道:“呂某上次離開時就說過要回來報答恩公的救命之恩,如今我來履行承諾了,從今以后呂某就在恩公身邊當牛做馬,服侍恩公,還請恩公成全!”
趙俊生跳開,叫道:“我年輕輕輕要你服侍?再說你這個大男人也干不了服侍人的活啊!行了行了,你的心意我領了,你走吧!”
呂玄伯并不走,雙膝下拜道:“請恩公成全!”
“哎呀,我說了,我不要你服侍······”
“咚咚咚······”院子里外傳來敲門聲。
趙俊生嚇了一跳,對外喊道:“誰啊?”
門外傳來喊聲;“參軍,屬下是裴進啊!”
趙俊生連忙對呂玄伯道:“快,你先進屋藏起來,別讓他看見你這副模樣,一看你就不是好人,別給我惹麻煩!”
呂玄伯起身抱了抱拳,快步向屋內走去。
趙俊生整了整衣裳走過去打開院子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