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若廷被人叫到賀賴超面前,抱拳道:“將軍,您找屬下?”
賀賴超點點頭,他左右看看,說道:“趙俊生這個人很得萬度歸看重,上次他壞了本將的好事,本將還沒找他算賬,這次倒是有了一個機會。此次他去押運糧草,若他不能在十天之內趕回來,你說會出現什么情況?”
賀若廷嚇了一條,驚道:“將軍不會是想要找人襲擊輜重隊吧?這事一旦泄露出去,可不止是殺頭的罪啊,若是捅上去,惹得皇帝震怒,滿門抄斬都是有可能的!”
賀賴超擺手:“意氣之爭而已,還不到這個程度。本將的意思是讓達勃孝義拖著他,不給他發糧草,如今營中糧草只剩下十日的量,他若不能及時押運糧草趕回來,再有人稍加鼓動,兵士們必然嘩變!”
“如果真能這樣的話,這趙俊生就死定了!”賀若廷頗為興奮,隨即又皺起了眉頭:“可是將軍,我等并沒有這么大的臉面讓達勃孝義為難趙俊生啊,他可是北平王的女婿!”
賀賴超笑道:“我們自然是沒這么大的臉面,可別人有啊!”
“誰?”
賀賴超指了指對面的軍營:“拓跋燁!”
賀若廷一聽,一拍額頭道:“對啊,拓跋燁跟拓跋頹祖上是同一個高祖父,拓跋燁在我們營中遭受了這么大的羞辱,他心中定然會不甘,若是他派人去給達勃孝義說一聲,此人應該不會不給拓跋燁的面子!”
賀賴超低聲道:“聽說拓跋燁的傷勢還沒好,今夜咱們去看看他!”
“是,將軍!”
傍晚時分,趙俊生在牙帳前走來走去,旁邊架起的大鐵鍋內的水已經燒得翻翻滾,牙帳內放置的大澡盆內已放滿了冷水,只等花木蘭一來就可以倒入熱水。
等了沒多久,花木蘭就提著一包換洗的衣裳快速走了過來,趙俊生迎上去道:“怎么才來,都等你老半天了!”
花木蘭道:“將軍訓話,耽擱了一會兒!”
趙俊生點點頭,扭頭對旁邊正燒火兵卒喊道:“別燒了,往澡盆里加熱水吧!”
“是,都尉!”
花木蘭把趙俊生拉到一邊低聲道:“哪來那么多水?煮飯喝水都要從幾里之外的湖邊挑水呢,洗一次澡得要好幾個人挑著水桶走一趟吧?太麻煩了!”
趙俊生笑道:“你別擔心,我讓營中木匠按照馬車的尺寸打造了兩個大木水箱,兩輛馬車只要跑一趟就能解決兵卒們一天的喝水煮飯用水,走兩趟就能讓每個兵士早上起來有水洗臉,你這洗澡用不了多少水的!”
花木蘭笑道:“就你鬼點子多!”
等兵卒把水放好,花木蘭試了試水溫,向趙俊生點了點頭:“可以了,你出去吧,記得把好門!”
“那你放心,誰敢偷看,我把他眼珠子都挖下來!”趙俊生立馬拍著胸脯道。
花木蘭指了指趙俊生:“我倒不怕別人偷看,就怕你偷看,也只有你才有這個賊膽!”
“······你也太不相信我了!”趙俊生一副很受傷的樣子,他想起一事,走到床邊矮幾上拿起一個白色的瓷瓶走到澡盆邊上,打開瓶塞,把手指頭伸進去挖出一坨白色泥漿一樣東西放進澡盆里攪了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