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小吏急匆匆走過來稟報:“白鷺,國師來了!”
“誰?國師?你開什么玩笑,國師會跑到我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姚光遠驚得不屑不可置信。
小吏急忙道:“屬下說的是真的,看國師的樣子,怒氣沖沖的,只怕沒什么好事!”
姚光遠沉吟一番,“這才剛送走一個瘟神,又來了更難纏的,今日咱出門之前沒看黃歷啊!走吧,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隨我去迎一迎!”
來到衙署門外,姚光遠就看見國師寇謙之正背著手面向大街,他立即走過去作揖:“下官拜見國師!請國師入內奉茶”。
寇謙之轉過身來,甩著大袖邁步走了進去,姚光遠立馬跟上去。
到了大堂,姚光遠又請寇謙之坐上首,并命人送來茶水。
“不知國師駕臨有何訓示?”姚光遠小心翼翼問道。
“砰”的一聲,寇謙之一拍桌子豁然起身大聲呵斥:“姚光遠,你的人平日里干一些窺人陰私、雞鳴狗盜之事也就罷了,你竟把手伸到本尊的玄都壇去,還在本尊的玄都壇光天化日之下把香客游人擄走,你這是強盜行徑,無恥之尤!今日你若不把人交出來,不給本尊一個交代,本尊就在皇帝面前參你一本!”
姚光遠臉色一變,不由自主的看向胡言,“胡言,這是怎么回事?你說!”
胡言沒想到這事鬧得這么嚴重,這次行動的確是他安排的,可他沒想到區區一個李寶竟然驚動了堂堂國師,若早知道如此,給他十個膽子他不敢。
這胡言也是心思靈動之輩,知道這個時候無論如何也不能承認,打死也不能承認,急忙說:“白鷺,此事屬下并不知情啊,屬下并未部署這樣的任務!”
姚光遠對胡言很了解,他看胡言的臉色就知道這事只怕就是胡言安排的,胡言沒有承認,就是不想讓寇謙之抓住把柄。
姚光遠心思一轉,當即對寇謙之拱手說:“國師,您也聽見了,這事肯定不是我白鷺司的人干的,我白鷺司是太祖皇帝下令設置的正經朝廷衙門,哪能干這種事情?”
寇謙之看見姚光遠這副態度,真是快要氣暈了,他冷哼一聲:“好,很好!事到如今你們竟然一推二六五,你不承認是吧,你這是什么,你總該認得吧,你這是你白鷺司的耳目探子用的迷煙管!你還敢不承認這事不是你們干的?”
一根黑漆漆的小管子出現在寇謙之的手上,姚光遠看得臉色變了變,心說這下不好辦了,被人拿到了證據,身上濺了一身的黃泥巴,不是屎也是屎!
胡言急忙說:“國師,能給小人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