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是是是,武公子,哎喲喂,您怎么一個人在外面跑啊?”姚光遠真是被這般人搞怕了,今天他見到的人一個比一個牛逼,一個比一個來頭大,他哪個都得罪不起。
武公子走到姚光遠身邊問道:“先別管這些,你知道這個趙俊生是什么人嗎?”
姚光遠還真不知道趙俊生是什么人,他只知道國師寇謙之親自出馬就是為了這人,剛才還是這人輕輕一拍就讓他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權,我曰啊,難怪寇謙之在這人面前如此恭恭敬敬,這樣的妖法,誰不害怕?
“那個,胡言你過來,這個趙俊生是什么來頭?”
胡言走過來抱拳回答:“屬下派人查過,這個趙俊生是萬度歸的部下,在懷朔鎮軍中當任輜重營都尉一職!”
這個消息讓姚白鷺震驚了,趙俊生這個讓國師寇謙之都恭敬有加的人竟然只是一個輜重兵都尉?
武公子的臉上卻露出了玩味的笑意:“有趣,有趣!”
輜重兵,根本不算兵,在鮮卑人眼里,輜重兵雖然被稱為兵,但只是穿了破爛盔甲的民夫而已,一群民夫的頭頭能算什么官?
“武公子,什么有趣?”
武公子看著姚光遠問:“寇謙之這個國師竟然對一個輜重兵都尉如此客氣和恭敬,這難道不有趣嗎?對了,現任懷朔鎮戍軍大將是誰?”
姚光遠說:“是新安侯、冠軍將軍皮豹子!”
武公子聞言面露驚喜:“是他,說起來好長一段時日沒有見過他呢!”
三清大殿內。
隨著姚光遠等人走進來,寇謙之冷臉看著被兩個道士押著跪在地上的玉乾,走到他對面揮了揮手,兩個押著玉乾的道士松開手退到一旁。
“玉乾,你最好跟為師說實話,擄走李壯士到底是你自己的主意,還是有人指使你,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說!”
玉乾立即在給寇謙之連連磕頭,“師尊饒命,此事的確是徒兒懷恨在心才做下的錯事,徒兒以后再也不敢了,師尊饒命啊!”
寇謙之考慮了一陣,“好在人家李壯士無礙,你還罪不至死,為師也不殺你,但是你學了武藝不知把我道門發揚光大,反而依仗武藝飛揚跋扈、欺凌弱小,今日為師就命人廢了你的武藝,把你關入思過巖面壁思過,什么時候出來全憑你自己是否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玉乾聽了寇謙之要廢他武藝的話,他心中頓時害怕和恐懼起來,他甚至不怎么怕死,反而害怕被廢掉武藝,他這些年依仗武藝和寇謙之的權勢,又有白鷺司在暗地里撐腰,已經記不清坐下多少惡事,如果武藝被廢掉,又失去天師道和白鷺司的庇護,他得罪過的人肯定會讓他不得好死。
他面露恐懼,眼珠子骨碌亂轉,待寇謙之退到一旁讓師兄玉戟上前來廢了他的功夫,他便再也忍不住了,情急之下鋌而走險,率先發難,一拳將玉戟擊退,迅速轉身向旁邊竄去。
“啊——”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大殿內許多人都驚叫起來。
趙俊生、寇謙之等人也沒料到在這種眾目睽睽的情形之下,這個玉乾還有膽子鋌而走險,等到他們反應過來時已經太遲了。
武公子被玉乾控制住,他把武公子擋在身前,一手扣住武公子的喉嚨,對著眾人大吼,如同一頭生命受到嚴重威脅的野獸:“別過啦,都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