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年輕武將就是當今皇帝拓跋燾的同父異母弟、永昌王、加任撫軍大將軍的拓跋健,拓跋健去年曾隨拓跋燾征討過大夏、攻打過統萬城,如今被任命為右衛軍大將。
拓跋健走到寨墻下抬頭看了看掛在寨墻上的劉繼宗、奚炎和杜貴三人,三人覺得丟臉,不敢看拓跋健,只是出聲說:“軍主,末將······末將······”
拓跋健臉色難看至極,扭頭對身旁親兵扈從吩咐:“把他們三個解下來帶回營中牙帳!”
“是,軍主!”幾個親兵扈從立即爬上寨墻。
一刻之后,拓跋健召集軍中將校官吏升帳議事。
牙帳內,劉繼宗、奚炎和杜貴三人全身光溜溜的只穿了褻褲戰戰兢兢并排跪在地上,軍中將校官吏二三十人站在兩側,一個個捂嘴偷笑。
拓跋健看著這三人的模樣,他臉上肌肉抽了抽,沉聲問道:“說罷,究竟怎么回事!”
劉繼宗、奚炎、杜貴三人低著頭互相看了看,利用眼神互相交流了一番,打定主意無論如何不能把趙俊生說出來,趙俊生只是一個輜重兵都尉,平民百姓出身,他們三個卻是權貴豪門出身,一旦把他們三個是被一個沒有任何背景靠山的輜重兵都尉搞成這樣的事情說出來,那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拓跋健一拍桌子怒道:“丟臉都丟到這份上了,你們還有什么是不能說的?你等不覺得害臊,本將都覺得害臊,本將的麾下將校被人吊在寨墻上喂了一夜的蚊子,本將若不知道是誰干的,這張臉往哪兒放?怎么,你們還想隱瞞什么?好,既然你們不說,本將就打到你們說為止,來人,每人打三十軍棍!”
“是!”六個親兵扈從走進營帳把劉繼宗三人按倒在地上,用手臂粗的日月水火棍打在這三人的身上,直打得啪啪作響,不一會兒工夫就打得這三人屁股開花,血肉模糊,慘叫連連。
這三人也算硬氣,挨打的過程中硬是頂著疼痛沒有求饒,比起被趙俊生帶人用麻袋套住了毆打的情形又完全不同。
三十軍棍打完了,劉繼宗三人被打得額頭直冒冷汗,臉色慘白,痛苦不堪。
拓跋健身體前傾喝問:“別人把你們整得這么慘,你們還替別人隱瞞,你們到底是怎么回事?說吧,說出來,免得繼續受皮肉之苦,若不說,本將軍就命人繼續打,就算打死了,劉潔、奚斤和杜超也不敢把本王怎么樣!”
這絕不是拓跋健說大話,他是親王,與拓跋丕受到拓跋燾的猜忌不同,他卻深受拓跋燾的信任,他的母親是尹夫人,母族沒什么家世背景,他本人武勇而頗有智謀,性情堅毅忠厚,正因為如此,皇帝拓跋燾才對他很信任。
劉繼宗、奚炎和杜貴三人聽了拓跋健的話都不由有些害怕了,奚炎眼珠子一轉,很快就想出了一個既不用繼續挨打丟命,又不用丟臉面的辦法。
“求軍主別打了,末將······末將愿意交代,只是這事不好讓太多人知道,所以······”
拓跋健心中冷笑,就知道你們三個家伙肯定是因為害怕丟臉所以才要隱瞞,他當即揮手吩咐:“今日之事誰也不許再提,都散了吧!”
眾將校官吏紛紛告辭退了出去。
“好了,你現在可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