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飛鷹傳訊給大那,讓他繼續攻打南天堡,攻勢可以放緩,但不能讓南天堡的守軍閑著!”圖真公主再次下達了一個命令。
“是,公主!”
兩刻之后,圖真公主在大娥山堡留下了五百人駐防,帶著剩下的四千多人以最快的速度向屯柞山方向前進。
晌午過后的南天堡外柔然軍營地上空傳來一聲鷹嘯聲,一只展翅盤旋的鷹扇動著翅膀落向營地中。
收到飛鷹傳訊的柔然小帥快步走到大帳向正在熟睡的大那撫胸稟報:“大帥,圖真公主來信了!”
正在熟睡的大那突然睜開了眼睛,一骨碌翻身而起,精神十足的問:“公主怎么說?”
小帥稟報:“公主說她已經攻破了大娥山,讓大帥繼續攻打南天堡,攻勢可以放緩,但不能讓守軍閑下來!”
盡管這支軍隊統帥是他大那,圖真公主在軍中沒有任何官職,可大那卻對圖真公主絲毫不敢不敬,他太清楚這位公主的手段了,被這位公主惦記上,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就像上次社侖撇開圖真公主父女獨自統兵南侵,當時圖真公主其實是有時間率軍趕到屯柞山替社侖守住退路的,可她偏偏帶著剩下的三千人跑了,留下一座空的盛樂城,把社侖和近一萬人馬讓魏軍堵在了屯柞山以南以至于全軍覆沒。
“明白了,公主讓我繼續攻打南天堡就是讓我這里牽制南天堡的兵力,讓他們無法回援金陵大營,公主此刻只怕是率軍正撲向經營大營吧!”
說完,大那起身沉聲大喝:“傳令大軍集結,準備攻城!”
“遵命!”
“嗚——嗚——嗚——”營地里很快響起了集結的號角聲。
半個時辰過后,柔然大軍逼近南天堡下開始立下軍陣。
“當當當······”南天堡城樓上立即敲響了警鐘,正在休息的兵卒們紛紛拿起兵器和盾牌站了起來面對城墻外。
勤雜兵們開始生火燒水,正在收集石頭和砍伐木料的兵卒們聽到了警鐘聲,也紛紛丟下石頭和木料趕回營中待命,隨時準備參戰。
今天的首波攻擊開始了,不過趙俊生發現這一波攻擊的人數較少,人與人的距離拉得比較開,沖鋒時也小心了不少,特別是那些柔然兵,他們拿著皮盾擋在身前躲在奴隸們身后。
隨著柔然兵驅使著奴隸們沖上山坡,趙俊生越看越不對勁,柔然兵在后方并不顯得很兇狠,這就造成了奴隸們沖鋒并不積極,還有些人在沖鋒的過程撿起地上散落的盾牌擋在身前,一看見城墻上有弓箭射下就立即趴在地上,有點像在磨洋工。
“怎么看上去像是在佯攻?”趙俊生心里嘀咕了一句,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難道給圖真公主傳遞的消息起到了作用?”
大那坐在馬背上看見這樣的攻城,看得有些生氣,他不是生氣自己人出工不出力,而是生氣城墻上的守軍可以任意向他的麾下兵卒和奴隸射箭,而他的人卻無法向城墻上射箭,因為他的弓箭手還沒有到射程就被城墻上的守軍用弓箭完全壓制,被射得抱頭鼠竄。
“大帥,您對這樣的攻擊不滿意?”旁邊一個小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