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絕不能讓匹黎先率軍趕到柔然可汗庭與大檀一起夾擊陛下大軍,否則西路軍危險,陛下危矣!”驍騎將軍延普站出來抱拳說道。
萬度歸、源賀二人分別站出來附和:“延普將軍說得不錯,末將等附議!”
皇帝死不死、西路軍的勝敗與趙俊生無關,但他卻不能西路軍出問題,因為花木蘭在西路軍,西路軍如果有危險,花木蘭肯定有危險。
趙俊生也立即站出來抱拳說:“王爺,我軍必須派除大量偵騎打探匹黎先的人馬在何處,再迅速出兵進行攔截!”
拓跋健也知道如果不攔截,拓跋燾大軍肯定會有被前后夾擊的風險,但茫茫漠北,去哪里找匹黎先及其大軍,他皺眉道:“這漠北太大了,我們也不知道匹黎先走的哪條路,如何去尋找?就算派出偵騎,偵騎的探查范圍也有限,距離大軍太遠就可能失聯!”
趙俊生微微一笑,“王爺卻是忘了不是抓住了信使么?那個信使肯定知道匹黎先會走哪條路,匹黎先又不在駐地了,在前往王庭的途中,他若不知道匹黎先走哪條路,如何能把消息帶給匹黎先呢?再說了,漠北從東往西也不是處處都有水源,匹黎先行軍必定要沿著水源行軍,這就給我們縮小了探查范圍!”
“俊生提醒得好啊!”拓跋健高興的笑了,當即下令:“來人,去重新審問信使,讓他供出匹黎先的行軍路線!”
主薄兼幕僚虞紀站出來拱手笑著說:“王爺,在下討了這個差事吧!”
拓跋健點頭答應:“先生出馬,本王是放心的,就有勞先生了!”
虞紀出去之后沒過兩刻就回來了,還帶回來一張簡易粗略的地圖,把它掛起來讓所有人都能看見。
“王爺和諸位將軍請看,根據信使交代,在這個季節,匹黎先只可能走兩條路,分為南北兩條,而南邊的行軍路線要遠許多路程;走北邊的路程要近很多,這條路線其中一個落腳點就在距離此地的西南方向四十里處的鴻雁湖!”
拓跋健走到地圖前看了看,“你覺得信使交代的可信度有多少?”
虞紀拱手說:“屬下用了三種酷刑,到第二種的時候信使就受不了了,等到第三種,信使已經完全崩潰,屬下相信他說的應該是真的,不會有假!”
“那好!”拓跋健當即站起來,正準備下令派出斥候擴大偵察范圍,并讓大軍兵馬做好準備。
這時治中從事江源快步走進來抱拳都:“王爺,大事不好,軍中將士們多有出現嘔吐、腹痛之狀,還有不少人發起高燒,而且高燒不退!”
“什么?”拓跋健面露凝重之色,立即問:“怎么會這樣?你查了沒有,到底是何原因引起的?一共出現了多少人有類似的癥狀?”
江源是治中從事,一直負責軍中雜事,他拱手回答說:“回王爺,已經查了,但具體原因還不明確,不過軍醫中有人推斷可能是喝了不干凈的水或者食物引起!右衛軍、懷朔軍、沃野軍和驍騎軍都出現了類似的情況,只有趙都統的輜重營沒有出現一例!”
拓跋健感覺到事態嚴重,他心里隱隱不安,大聲道:“快去把軍醫官顧秉堂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