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外有親兵立即跑了去,軍醫官顧秉堂很快就趕了過來,“見過王爺,見過各位將軍!”
拓跋健擺手問:“行了,不必多禮!本王問你,軍中多有將士出現嘔吐、腹痛之狀,還有人發高燒,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何原因造成的?”
顧秉堂神色憂慮的拱手回答:“回王爺,兵將們的癥狀遠不止王爺說的這些,據下官診治發現,已經有不少人開始出現脫水、咽干、頭目痛等癥,以下官之見,此乃·····此乃癘疾!”
“啊!”
癘疾一詞出來,拓跋健和其他將校官員們頓時紛紛臉色巨變,癘疾就是瘟疫。
這個時代,瘟疫時有發生,就像醫書中記載的那樣,瘟疫一年四季都有可能發生,瘟疫又分很多種,醫術不夠高明的郎中根本就沒辦法辨別,常常因為無法確診是那種瘟疫而耗時日久,以至于死去許多人。
主薄虞紀最先回過神來,立即問:“顧醫官,你可有把握治好這種病?”
顧秉堂拱手說:“下官倒是知道幾種防治瘟疫的方子,但將士們得的到底是哪一種瘟疫,下官還不敢確定,這需要時間觀察;另外還需要時間對患病的兵卒進行試藥,以確定最后的方劑和藥材用量才能進行針對性的治療!”
這時拓跋健也回過神來,“你需要多長時日?”
“這個······無法確定!”顧秉堂搖了搖頭。
拓跋健大失所望,而且更加憂心忡忡了,要知道瘟疫是為傳染的,如果瘟疫大規模傳染,這數萬人馬都很有可能葬送在這漠北。
趙俊生沉吟一下,站出來拱手對拓跋健說:“王爺,據屬下所知,無論是何種疫病,其實都是因為一些我們無法用肉眼看見的細小蟲子引發,而這些用肉眼看不見的細小蟲子無處不在,有些需要入口才能引起傳染,將士們得的這種疫病應該就是喝了不干凈的水引發的;也有隔空就能傳播的,例如肺癆!無論哪一種,都能在人與人之間傳播!”
拓跋健見他說得如此言辭切切,抱著一絲希望詢問:“那你可知道如何診治?”
“回王爺,卑職并非醫者,治病還得靠顧醫官他們,但屬下有辦法防止疫病蔓延下去!”
“快說,有何辦法防止疫病蔓延?”顧秉堂不等拓跋健詢問就立即開口了。
趙俊生說:“把所有已經發現的病患集中起來,把他們單獨安排在一個營地并派兵嚴加看守,要讓他們完全與健康的兵將隔離開來,除了軍中醫匠們之外,不許任何人接觸他們!這是第一!”
“第二,但凡他們用過的碗筷、毛巾、紗布和衣物鞋襪,再次使用之前一律用開水煮沸再晾干!”
“第三,無論是病患和健康的兵將,從現在起,喝的水一律要煮開了才能喝,水中就有大量肉眼看不見的蟲子,這種疫病很可能就是喝了不干凈的生水引起的!卑職營中至今未發現一例病患,卑職以為就是因為卑職麾下兵將一直都喝煮開過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