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英此時提出給拓跋燾置辦喪事會不會有詐?是否可能是陰謀?
趙俊生看見帳內大臣們哭成一片,他可沒他們這么傷心,他把自己作為一個局外人來看待治喪這件事情,治喪會有什么影響?
突然,腦子里閃過一絲念頭,卻又沒有抓住,趙俊生搓了搓臉,這時李寶在帳外向他打了一個眼神。
趙俊生起身走出帳外問:“何事?”
李寶在趙俊生耳邊低聲道:“將軍,外圍警戒游騎哨攔下了一名左廂軍的信使,是長樂王紇奚敬派來的!”
趙俊生聞言感覺突然豁然開朗,他終于明白常英要給拓跋燾治喪的真實意圖了,他可以下令封鎖消息,攔截山上大臣們派出去的信使們,但他卻不能保證把從外面回來的信使都攔住,一旦宗子軍、庶子軍、左廂、右廂等各軍大將派來的信使遠遠的看見游騎警戒哨全身素縞、看見山上白幡林立,必然會猜到皇帝駕崩一事,那些信使必然會掉頭跑回去,消息就會傳到各路大軍,到時候局面就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了。
“嗎的,常英這老東西果然陰險狡詐啊,提出治喪這種大臣們根本無法反對的要求!”
趙俊生心里大罵一聲,對李寶吩咐:“派人去告訴高修,把人給本將軍看好了,不能讓他跑了!”
“是!”
趙俊生站在帳外思考著,以什么理由拒絕讓所有人披麻戴孝呢?
思考了半響,他才想到了勉強可以交代過去的理由,邁步走進大帳看見眾大臣還在哭哭啼啼,于是說道:“諸位,哭解決不了問題,末將有幾句話要說,還請諸位公卿聽我一言!”
眾臣紛紛停止了哭泣,一個個擦干眼淚都看著他。
趙俊生斟酌了一下,對常英說:“常公,您提出讓大臣們和將士們給大行皇帝披麻戴孝無可厚非,只是這次來的輜重當中并沒有紗布、白布,披麻戴孝怕是沒辦法進行。輜重隊中到是應該有幾個工匠,為大行皇帝打造棺槨是沒問題的!”
常英有些抓狂:“不可能,輜重之中怎么可能沒有紗布?你是在搪塞老夫吧?”
趙俊生的臉當即冷了下來,“常公,末將敬您年老,稱呼您一聲常公,您若再懷疑末將對陛下的忠誠,末將就不會再對您客氣了!輜重之中沒有紗布末將能怎么辦?末將又不會變戲法給您變出紗布來!”
常英氣得白胡子直顫抖,指著趙俊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