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拔抗說:“不是說叔祖父(拔拔嵩)已經被放出來了嗎?有他在,他總不會讓咱們家受到禍害吧?”
“兒啊,這種性命攸關的關頭,誰都靠不住,只能靠自己啊!”
爺倆低聲談論了一陣,趙俊生這邊已經說完了,他們爺倆只能長話短說,說完之后拔拔抗就走到趙俊生面前抱拳說:“趙兄,這一路上家父的安全就有勞趙兄費心了!”
趙俊生笑道:“你這話說得有些多余啊,護衛衛尉卿是我這次的主要任務,我還能讓他受到傷害?放心吧,有我在,絕不會讓你老子出事的!”
“多謝!”
趙俊生對拔拔道上抱拳:“汝陰公,可以啟程否?”
“啟程吧!”拔拔道上說著在兒子的攙扶下上了馬。
趙俊生跨上戰馬,接過李寶遞過來的長槍,扭頭對花木蘭揮了揮手,示意她回轉,然后舉著長槍大喝一聲:“啟程!”
他與李寶二人騎著馬走在最前面,身后跟著十來個親兵,拔拔道生被保護在中間,其后是四十個騎兵。
走了一段,趙俊生回頭一看,發現花木蘭還站在原地,他向她揮了揮手,又發現城墻上站著一個倩影,他知道那是萬語桐,猶豫了一下,再次揮了揮手,這才回頭打馬向前小跑而去。
五十人多人的隊伍行軍速度也快,只用了一天的時間就抵達了黃河渡口,抵達時天色已晚,大家就在渡口休息,等明日再渡河。
此時是八月初,黃河洪峰最大的時候已經過去,但水位依然很高,五十多人還有戰馬要渡河過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趙俊生一行人把渡口一個客棧包了下來,吃過晚飯后居然下起雨,雨勢還不小,趙俊生急忙安排李寶和兵卒們去把馬匹都牽到馬廄避雨。
拔拔道上坐在飯桌邊看著門外不停滴落下來的雨水頗為憂心的說:“希望明早能停下來,若是被耽擱在這里就麻煩了!”
“現在不是梅雨季節,下雨時間應該不會太長,汝陰公不必擔憂!”
趙俊生說完看見門外廊柱下坐著一個虎背熊腰的年輕小將,忍不住問:“白天時末將看見那小將一直跟在汝陰公身邊,卻不知是誰?”
拔拔道生說:“內行阿干拓跋可悉陵!”
趙俊生一頭霧水,撇撇嘴:“你們鮮卑人的官職和姓名讀起來就是麻煩,看我們漢人的官職和名字既簡潔又易懂!”
拔拔道生正要解釋,門口坐著的年輕小將站起來轉身走過來對趙俊生抱拳說:“拓跋是我的姓氏,可悉陵是我的名字,內行阿干是我的官職,阿干在鮮卑語中是兄長的意思,內行阿干這個官職一般只授給皇帝親信侍衛,隨駕護衛和出征!”
趙俊生一拍腦門:“我想起來了,之前你一直跟在大行皇帝身邊,你是常山王的長子拓跋可悉陵!聽說你十七歲時一次隨大行皇帝打獵僅用拳頭就把一頭猛虎活活打死,可有其事?”
拓跋可悉陵抱了抱拳:“原來連平北將軍也知道我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