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興王拓跋俊一直以來在世人的心目中都是一個浪蕩子,宗愛還沒當權的時候,這位王爺占著自己是親王之尊胡作非為,欺男霸女,無惡不作,只因他是親王身份,也沒人能治他的罪,自從宗愛掌權,這位王爺從此就老實了,不敢再亂來,宗愛可不是前兩任皇帝看著是親兄弟的面子上不與他計較,宗愛先后殺了拓跋范和拓跋崇的事情讓拓跋俊從此閉門不出,也不與朝臣們交往,整日里只是在自己家與女人們玩樂,宗愛見他如此,知道此人沒什么威脅,也就不再重視和關注。
家丁正要轉身去回復拓跋俊,這時乞伏氏出聲道:“等等!”
家丁停了下來,乞伏氏對源賀說:“人家雖然名聲不怎么樣,但好歹也是親王之尊,你如此行事容易得罪人,如今朝野局勢緊張,老爺不必把人給得罪了,無論他來做什么,你都客客氣氣的,他也不至于害你,你說呢?”
源賀沉吟一下,揮手對家丁吩咐:“去把人請進來!”
家丁走后,源賀放下碗筷對乞伏氏說:“我去正堂會會他!”
等源賀來到正堂外,看見家丁領著拓跋俊走了進來,他發現拓跋俊竟然有些大變樣了,從前此人一副酒色過度的模樣,如今看起來竟然有些英武之氣,只是身體早已被酒色掏空,就算看上去還算英武,終究只是徒有其表。
“不知王爺駕臨,末將有失遠迎!”
拓跋健抱拳笑著說:“將軍太客氣了,本王冒昧前來打擾,希望將軍別見怪才是!”
“不敢,王爺請!”
拓跋俊坐在了主位上,源賀敬陪末座,兩人天南海北聊了一通。
源賀實在不想跟拓跋俊聊下去,忍不住詢問:“不知王爺這次來寒舍有何見教?”
拓跋俊放下茶杯,正色道:“據本王所知,將軍之兄禿發煲粥數日前在上邽發動叛亂宣布割據自立,自封為南涼王!”
源賀臉色一變,“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若家兄發動叛亂,末將豈能不知?王爺莫要誆我!”
拓跋俊道:“將軍可以不信,但本王有自己的消息渠道,此事千真萬確!朝廷還沒有得到消息,但應該快了,最遲兩日之內必能獲得消息!這件事情一旦在朝野傳開,在朝中那位大權獨攬的宗王爺只怕不會再這么信任將軍了吧?畢竟禿發保周可是將軍的親哥哥,宗王爺難道會容忍一個叛賊的弟弟在他身邊手握重兵?好了,將軍可以信,你只需等待一兩日就會知曉這事的真實性,到時候本王再來找將軍說話!”
拓跋俊說完就走了,他說的話卻讓源賀坐立不安,心神大亂。
一連兩天,源賀都在心驚膽戰中渡過,唯恐有消息從上邽那邊傳來,但該來的消息終歸還是來了,朝廷相關衙門收到了長安鎮將皮豹子派人送來的八百里加急,禿發保周發動叛亂自立,自封為南涼王的消息被證實。
這個消息被證實對于源賀來說如同晴天霹靂,朝廷上下許多人看向他的目光都充滿了異樣,宗愛還專門把他找過去詢問了一些禿發保周的事情,看向他的眼神也充滿了懷疑,盡管言語上還對他安撫,可他知道宗愛已經不再信任他了。
就在這時,拓跋俊再一次找上門來,嚇得源賀只想罵娘,宗愛肯定派人監視他了,這個時候拓跋俊來找他豈不是更加深宗愛對他的懷疑嗎?
拓跋俊笑著說:“將軍不必擔心,本王是偷偷來的,沒人看見!”
源賀定了定神問:“王爺,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