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俊生笑著說:“這樣做不但對農人們有好處,還可以減小蠻人們在北方的人口數量,把蠻人們稀釋到各地,減輕了朝廷對北方蠻人的管控壓力!”
崔浩卻說:“大王所說好處,微臣也明白,只是征調這些蠻族牧人到底以何名義?若是讓他們白干活,他們只怕不愿意,也不會盡心盡力把喂養牲口的方法傳授給農人們;若是讓他們以官府轄下小吏的身份拿著朝廷薪俸向農人們傳授喂養牲口的方法,他們倒是會盡心盡力,只是如此一來,朝廷和官府在這一項上的財政支出每年都會是一大筆!”
趙俊生想了想,就說:“這樣吧,在各縣設立農技所,征調一些精通精耕細作的官吏主持,把從北方蠻族征召來的牧人也歸于這個農技所管轄,給他們吏的身份,農機所不但負責該縣的農耕技藝指導之事,還負責畜牧方法傳授和指導之事,等到時機成熟之后,若農機所沒有存在的必要,再進行裁撤!你就這么寫,盡快發回乾京讓相關衙門辦理此事,此事宜早不宜遲,時間拖得越長,無論是朝廷、官府,還是農人們的損失就越大!要讓朝廷相關廈門給各郡縣官府行文加緊把農技所辦起來,言辭要嚴厲,哪個郡、縣在這件事情上辦事拖拉,官員不作為,朝廷一定要嚴厲追究其責任!”
“是,大王!”
接下來半個月,趙俊生等一行人又先后往東去了濟州、齊州,最后還南下去了徐州,一邊了解各地官府對朝廷頒布的政令施行情況;一邊了解各地駐軍士卒的操練、軍事設施的維護、軍械的儲備和保養。
三月底,趙俊生一行人回到了乾京。
這天夜里吃晚飯時,花木蘭問趙俊生:“府君,上次在盧奴城,農夫狀告官員的案子到現在是什么情況?處理了沒有?”
趙俊生停下筷子說:“定州刺史張揮最后還是暫停了管昕、桂大年、文磐的官職,向朝廷彈劾他們違抗朝廷頒布的馬政的規定勾結富戶豪商謀取暴利,連同太守宋昱也一并遭到了彈劾,被安了一個玩忽職守的罪名,我已下令讓張揮派人把這一干人等押送乾京受審,由三法司進行聯合會審,目前這些人正在押解到乾京的途中!”
花木蘭問道:“就算是三法司會審也需要原告和被告,那個原告農夫豈不是又要挨一頓打?”
趙俊生說:“可打可不打,主要看主審官的態度!”
“依我看,那農夫這頓扳指肯定跑不掉!”花木蘭撇了撇嘴,“這件案子最終還是需要你來裁決,你打算怎么處置?”
趙俊生說:“看三法司的審案結果吧!”
“阿爺、阿娘,我吃飽了!”兩歲多的兒子趙東放下勺子說。
花木蘭放下筷子,招呼旁邊的侍女:“帶給孩子擦擦嘴,帶他去洗漱吧!兒子,早些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