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梅雨柔臉色暗淡,嘆氣道:“你沒來之前,有個低年級的人,莫名其妙跑來指點我們!說來慚愧,我們都被他彈指就打敗了。”
熊不易腦海轟鳴,耳畔傳來梅雨柔斷斷續續的聲音。
“最奇怪的是,他說是受人之托,前來指點我們,還真的煞有介事的逐個指點,你說可笑不可笑?”
梅雨柔還沒發現熊不易的異常,仍舊在那里嗤笑道。
熊不易回過神來,連忙道:“他長什么樣子?”
梅雨柔冷笑一聲:“說起他,熊大哥或許不認識,但應該聽說過,他叫蕭凡,當初入學考試的時候,第一次見面就敢碰人家鳳飛飛寄靈體的混賬東西!”
她絲毫沒有發現,熊不易臉色劇變,繼續道:“后來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還能勉強入學,進了黃字院。”
聽著眾人哄笑聲,熊不易的臉色越來越差。
“你們沒有對他有不敬的舉動吧?”熊不易一顆心開始往下沉。
梅雨柔輕蔑道:“他那般不識抬舉指點我們,當然被我們給趕走了。”
聽到這里,熊不易痛苦的閉上眼睛。
他抹了一把臉,緩聲道:“那他對你們的指點,你們都記下了吧?”
梅雨柔詫異道:“為什么要記住?他憑什么指點我們?別人我不知道,反正對我的指點,被我中途打斷。”
“就是,我也打斷了!”
“嗯,莫名其妙嘛,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指點我們?”
“……”
這群人一個個都表現得桀驁不馴,只有少數幾個性格較為溫和的學員表示,他們耐心聽取了蕭凡的指點。
聽完,熊不易長長一嘆:“唉!朽木不可雕也!”
梅雨柔以奇怪的眼神注視熊不易:“熊大哥,你從剛才開始,怎么就怪怪的?”
其余學員亦紛紛稱是,他們同樣觀察到熊不易臉色不對。
熊不易環視著他們,一副怒其不爭之色,恨然道:“你們啊!活該平庸一世!我把恩師請來親自指點你們,結果,卻被你們那樣對待!”
這一刻,觀景亭一片安靜,靜得只剩下冰雹簌簌下落的微音。
良久良久,梅雨柔才驚疑不定地的開口:“熊大哥,別開玩笑,蕭凡就是你說的恩師?”
他們想象中的恩師,應該是仙風道骨,年齡在八十歲乃至上百歲的老者,怎么可能是那個臭名遠揚的蕭凡?
這個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啊!
熊不易失望的望著她,搖了搖頭道:“就當我和我父親都是開玩笑好了!”
他向在場眾人抱了抱拳,嘆道:“你們好自為之。”
言畢,就一頭扎入冰雨當中,前去追趕蕭凡,只留下觀景亭中,怔怔失語的眾人。
此時那幾位完整聽取蕭凡指點的學員,始才一臉恍然之色,開始小聲交流起來:
“難怪,我越品味,發現蕭凡先生指出的問題和改進建議越有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