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兩人離去后,紀長安臉色變得極為納悶。
執行部督查?
難道這群家伙在算計自己?
不然沒道理啊!
前兩天還對自己實行強制征召,害的自己有感因為錯信某人而將自己的大好青春白送導致倍感哀傷。
今天居然就決定任命自己為魔都執行部的督查了?
這態度未免也轉變的太快了吧!
按照這兩位說的,執行部督查一職可以說已經站在了這座城市的頂端,是魔都執行分部的最高領導人。
而這樣重要的職位,竟然就這么交給了毫無經驗以及履歷的自己?
紀長安深感有點腦子的人都能發覺這其中的不對勁之處。
難不成是因為自己一腳踹開了魔都長期緊鎖著的“界門”,成為了魔都空缺已久的守門人,所以導致執行部高層對自己青睞有加?
可他們前幾天不還通過強制征召令,以及一句“你越界了”來警告自己嗎?
紀長安心頭忽然有些惴惴不安。
總感覺有亂臣賊子想謀害自己!
他端著水杯憂心忡忡地走到了窗前,給放在窗前的水仙花澆了些水,目光忽然一凝。
執行部那到底是不是有亂臣賊子想謀害他暫且不論。
但此時此刻外面那個中年男人卻一定是欲圖謀害他,想繼承他房產的賊人!
紀長安怒喝一聲:“姓周的,你給我站住,別跑!”
待他火氣沖沖地沖出房門來到門外時,面對的卻不是自己想象中心虛地訕笑不止的中年男人。
而是面色穩重,此時微微皺眉望向自己的周叔周懷之。
“長安啊,怎么了,你找我有事?”
從遠方歸來的周懷之面色平靜地詢問道。
淡然的氣場瞬間反壓紀長安攜怒而來的壓力。
紀長安大怒道:“姓周的,你當初怎么和我保證的!說好的熱情拉攏誘之以利重金懸賞呢?!”
“你個糟老頭子壞得很!我聽你的辦法人家直接將我強行征召了!”
周懷之心中冷笑,
早就預料到你這臭小子會有這么一出!
得虧自己故意在外呆了幾天,若非如此,還不真得被你個不知好歹的臭小子罵到不能還口?
他面色猶自淡然,語氣幽幽道:“長安啊,你在說什么呢?我不是聽說魔都空缺了一年的督查之位,終于有主人了嗎?”
紀長安忽的一愣。
先前他看到幾天未歸的周叔,心中積攢的怨氣瞬間爆發,以致于他都完全忘了這一茬。
周懷之嘆了口氣,語重心長道:“長安啊,你說周叔什么時候騙過你?這種事情,周叔能故意害你嗎?”
“自你打開魔都的‘界門’的那一刻起,你就晉升為了魔都的守門人,魔都地域內‘法外境地’的展開完全就在你的一念之間,根本無需繁瑣的申請流程。”
“換句話說,除非執行部舍得徹底失去這道‘界門’五十年時間,又或者是請名義上的那位東境之主出面,強行剔除你在魔都‘界門’內留下的痕跡,不然他們只能選擇拉攏你。”
“雖然這次他們拿出的手筆令我都有些感到意外,但更能證明周叔沒騙你,一座直轄市的執行分部督查,難道還不算是‘重金’拉攏?”
“坐上魔都執行部督查之位,你只需要動動口就能決定每年部分‘扶持資金’的走向,維修擴張一家孤兒院還不是你說句話的事?”
“唉,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太不識好人心了。”
說到最后,周懷之雙手負于身后,目光似是十分失望地抬頭望向頭頂。
紀長安愣了幾秒,目光狐疑地望向中年男人道:“這一切真的都在你的預料之內?”
周懷之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避而不談,目帶深意道:
“長安,你也不要以為這督查一職的位置真有那么好坐,魔都執行分部督查職位空缺了整整一年,你知道是為什么嗎?”
“……為什么?”紀長安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周懷之冷笑道:“作為東境二十二直轄市之一,魔都身處東境中心地帶,你以為盯著這個位置的人有多少?上任督查去年調走后,各方為了爭奪這一位置而互相角力,在相互扯皮拖后腿之下,才讓這位置空缺了一年還沒出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