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為如此,時間一久,就連紀長安也慢慢地不在乎他們究竟是不是法外者,又是什么級別的法外者等諸如此類的問題。
不是他燈下黑!
而是硬是給這幾人磨沒了興趣!
紀長安忽然想到了什么,試探道:“林珞然,你是不是‘黑戶’,從沒去執行部登記過?”
林珞然似笑非笑道:“你管我?”
紀長安剛想拍胸說自己如今已經身居執行部督察之位云云,管的就是你這種不法黑戶,結果大門就砰的一聲關上了。
將他拒之門外。
門后傳來林珞然慵懶軟糯地聲音。
“下周日,凱斯頓音樂廳,入場票在澄塘那,如果你敢放我鴿子的話,后果你是知道的。”
“……一定準時到達,給您老鼓掌助威!”
回想起之前在樓道內的對話,紀長安立馬表態表忠心。
之后回到一樓的過程中,紀長安強忍住了敲周叔以及林叔家的大門的沖動。
回到自家后,紀長安沖了個冷水澡,擦著頭發從浴室內走了出來,盛了一碗冰綠豆湯。
在喝完冰綠豆湯后,他將碗勺浸在冷水中,就直接回房間了。
躺在床上,他今夜沒刷手機,而是反復打量著手中的戒指,不斷摩挲著戒身刻著的未知符號,思緒處于放空中。
在無意識地狀態中,他將戒指戴在了自己右手的中指上。
“嘶——”
如同高中體檢采血時的輕微痛楚從中指處傳來,將紀長安的思緒拉了回來。
他茫然地望著自己右手中指上的黑色戒指。
這戒指上還有尖尖的突起?
一邊想著,他一邊伸手想將戒指從手上拔下。
而在下一刻,紀長安突然冷汗直冒。
他翻身下床沖到了衛生間,拿起浴室內的肥皂拼命涂在右手中指上,在嘗試失敗后,他又沖到了廚房,倒了一碗食用油,右手直接整個伸了進去……
在嘗試過能想起的所有“偏方”后,紀長安驚恐地發現了一個事實。
戴在手上的戒指,他取不下來了!
……
……
在第無數次溝通失敗后,柳奕云頭疼欲裂地嘆氣,就差跪下來求這位姑奶奶了。
“葉姚小姐……您好好休息吧!”
隨后,柳奕云苦笑著走出了為葉姚專門配置的房間,獨留葉姚一人。
四面皆是白色墻漆,一張大床,一臺電視機,一臺冰箱,一張木桌,木桌上甚至還擺放著一臺筆記本電腦。
房間右角落則是衛生間以及浴室。
這樣優越的環境以及完善的設施,幾乎不在大酒店之下。
而葉姚抱著雙腿坐在墻角,長發披散下來,遮蓋著她的面容。
不知為什么,她放著床與轉椅不坐,偏偏坐在墻角。
而若仔細觀察,則會發現自從柳奕云走后,葉姚竟在輕微的顫栗!
忽然間。
屋內的燈光閃爍了一下。
然后隨著一道啪嗒聲,仿佛有人按下了門旁的開關。
屋內的白燈被關掉了。
只剩下電視機屏幕的瑩白亮光一閃一閃的,似乎屋內的信號極差。
葉姚低垂著頭一動不動。
在電視機的光亮下,她的影子落在身后的墻上以及天花板上。
緩緩蠕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