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原定的計劃繼續走下去?”
而突然間。
名叫黃濤海的男人抬起低垂著的頭,神色猙獰道:
“他閔駒以為自己穩坐釣魚臺?”
“我呸!”
“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惹到了什么人頭上,就這種豬腦子,要不是他爹是閔華榮,他算個什么東西?
這次別說他爹是閔華榮,他爹是劉博威都得脫層皮下來!”
一邊坐著的女子和男人面面相覷,不知道他們的這位朋友忽然間發什么瘋。
名為秋月的女子湊上前,壓低聲音道:
“濤海,你到底想說什么?”
黃濤海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猙獰的目光掃過兩位同盟伙伴的臉上,讓二人不寒而栗。
“你們還記不記得我妹妹?”
秋月凝眉道:
“你是說,你那個跟著周阿姨一起進入你家的沒血緣關系的妹妹?”
不等黃濤海頷首,另一名男子突然驚疑出聲道:
“我記得……你那個妹妹的舅舅是警司部的,而且職位好像還不小?”
黃濤海眼眸微冷道:
“不錯,我那位繼母的堂兄中有位在警司部擔任副司長的職位。
只不過兩家往來很少,那位周副司長也并非攀附權貴之人,對我們的家的情況多少有點忌諱,所以兩家平日里也就是淡泊之交。”
秋月的眼神已經灼熱無比,語氣卻相反的有些謹小慎微道:
“我沒記錯的話,這段時間內警司部和執行部間已經進行了好幾次合作?
而如果是副司長一級的話……
應該有資格接觸到執行部那位新任督察吧?”
聽到這里,另一位名叫趙軒的男子同樣反應了過來,精神一振,目光火熱地看向黃濤海。
黃濤海沒有回應秋月,而是問向趙軒道:
“軒子,你知道我剛才為什么打斷你的話嗎?”
趙軒眼神一凝。
目睹閔駒手捧鮮花,結果被拒之門外之景,是他們剛才在音樂廳后面的休息室內偶然注意到的,他本想以此事嘲諷對方,結果剛說到一半就被黃濤海打斷。
黃濤海似在回答他的疑惑,又似在自言自語,語言顯得有些雜亂,目光和語氣中隱隱帶著一絲陰冷,道:
“你們知道嗎?
我真的很想等會趁那個家伙心生絕望的時候去肆意嘲諷他,用最惡毒的語言諷刺他的不長眼,譏笑他踢到了鐵板上而不自知……
但是現在不行,時機還沒到。”
“哪怕閔天集團注定失去這次招標,哪怕他們注定將因為那名少女與執行部新任督察結仇,但在招標會結束前,他們依舊擁有和我們三家同歸于盡的實力。”
“所以……我會等。
我會等到那個家伙徹底淪落街頭,等到他背后的家族分崩離析,不足與我們三家同盟為敵……
然后我會再度找上他。
我發誓我會讓他嘗盡我所遭受的所有屈辱與折磨。”
平淡而毫無波動起伏的聲音卻讓另外兩人毛骨悚然,背生寒意。
哪怕這個男人是他們的盟友。
可他們依然在這一刻從骨子深處感受到了名為恐懼的情緒。
黃濤海咧嘴笑著,露出森白的牙齒,不免給人一種猙獰之感道:
“所以在那之前,我們最好不要摻和進去,不要刺激他。”
“尤其是不要讓閔駒知曉我們知道他與那個少女間的糾紛。”
“避免讓他在第一時間內就劍走偏鋒地生出同歸于盡的心理。”
“招標會就在后天!
我們需要的僅僅只是極為短暫的喘息時間!”
“今晚之后,閔天集團必然會陷入慌亂,他們會竭盡全力去乞求那位新任督察的原諒。
在那之前,他們會全面封鎖消息,他們不可能在我們面前暴露出破綻和軟肋。
而我們什么都不需要做,我們不需要做任何可能會引來反彈的畫蛇添足的事情。
閔駒那個無可救藥的蠢貨已經犯下了致命的錯誤。
我們只需要等待,等待他犯下的錯誤生根發芽,給予他致命一擊!
事實上,如果不是怕打草驚蛇,更怕擾了那位督察……
我原本打算讓這次音樂會終止或者延期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