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難怪你們放棄了魔都,是準備將魔都作為犧牲品,換取其余二十一處安全?”
“你們想的未免過于理想化了,既然已踏上東境之土,那群貪婪的家伙,怎么可能不順勢‘洗禮’一遍整座東境之土?”
鳳有容淡淡道:“帝摩斯閣下不用腦補這么多,陳爺爺讓我轉告帝摩斯閣下一句話。”
紅裙女子伸手拂過耳畔的青絲,笑容明媚而燦爛,就如旭日初升時分的第一縷朝陽。
“陳爺爺前不久去往魔都,見到了【太陽古國】的負日冕下,與祂暢聊許久。”
在這里,女子為了特意彰顯對那位圖騰神獸的尊敬,用上了代指神靈的“祂”。
而她身前的這位海國之主,在一怔之后,已是瞳孔驟縮,滿目驚悸!
坐下椅子連同地面,因那不受控制而外泄的沛然氣勢而寸寸裂開,如蛛網般蔓延向四方!
鳳有容淺笑著遏制住開始崩塌的房間。
心中如盛夏三伏天時痛飲三大杯加了冰塊的啤酒般痛快!
這位海國之主自從他的父親手中奪得王位后,便開始了堪稱傳奇的一生,連敗十數位境外【列王】,被無數同序列者稱為一只腳踏入了深淵序列的盡頭。
而他此生唯一一敗,或者說一生心魔。
就是在數百年前毫無抵抗地敗在了一位從東境走出去的中年男子手下!
帝摩斯神色冰冷,語氣幽然道:“這就是你們的底氣所在?”
鳳有容微笑不語,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可在帝摩斯眼中,卻與默認無異!
在長久的沉默后,恢復內心平靜的帝摩斯許諾道:“此次東境大劫,【歸墟海國】不會參與。”
鳳有容含笑道:“鳳有容在此,代東境之民謝過帝摩斯閣下。”
……
等到那位海國之主的投影散去后,鳳有容在屋內靜待了五分鐘。
一位老人持著手杖緩步走入了屋內。
他穿著筆挺的黑色西裝,帶著一頂黑色絲綢禮帽,手杖握著一根看不出材質的手杖,如一位從舊世紀走出的年邁紳士。
他望了眼帝摩斯曾坐過的地方,微笑看向鳳有容道:
“你們就這么忽悠那位海國之主?”
鳳有容笑瞇瞇地上前,攬住老人的手臂,將他拉到了座位上坐下,畫風突變的撒嬌般聲音甜膩道:
“安塞爾爺爺,坐!”
摘下禮帽的銀發老人似乎很吃這套,面色和藹道:
“好好好,坐。唉,一眨眼,有容都長的這么婷婷玉立了。”
名為安塞爾·瑪門的老人,正是血族僅存的真祖之一,數十年在他眼中,就真的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鳳有容眨了眨眼道:“安塞爾爺爺,其實陳爺爺這次沒騙你。”
提到某人,銀發老人頓時變了臉色,吹胡子瞪眼道:
“沒騙我?那家伙身為東境之主,但凡要點臉面,別說去見那一位,同處一城他都該羞愧地撞墻自殺去!”
“他要敢出現在那位面前,那位沒一巴掌拍死他,都算他陳浮生命好!”
鳳有容目光閃爍道:“安塞爾爺爺,那位有這么夸張嗎?
你們是不是……將那位的戰力太過于夸大了?”
銀發老人瞇起了眼睛,輕拍了拍鳳有容的肩膀,略帶唏噓道:
“有容啊,對待那一位,我們從不憚于用最夸張的形容。
因為所有小覷那位的……都已經被湮沒在歲月的長河中了。
你老實告訴爺爺,這次是不是你們擅自借用他的聲名?”
說到最后,銀發老人竟是異常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