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本性決定一切,哪怕去除你的記憶,讓你恢復最初的‘白紙’,可最初的天性決定了你的未來不會有太大改變。”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男人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
“差不多是這么個意思,所以他主張將你鎮壓在這座金色神國內,與他一起永眠。”
紀長安張大了嘴,望著眼前輝煌卻死寂沉沉的金色神國,心中慶幸之意油然而生。
他悲憤道:“你確定他是神性不是獸性?”
望著對“獸性”一詞耿耿于懷的長安,男人好笑地搖頭,輕聲道:
“其實我最初的時候,也做過這個打算,但這是最壞的打算,說到底,當時的我其實是認同他的看法的,只是不贊同他解決問題的方法。”
“長安,對我們這些生靈來說,個體意識的誕生絕非偶然,說一聲應運而生也并非不可。”
“所以那時我在想,既然我和他已經‘出局’了,那為何不多給你點機會?”
“畢竟與我們相比而言,你的誕生實在太過崎嶇坎坷,我始終覺得,你會帶給我們誰也想不到的驚喜!”
“所以,我將自己的存世根基融入你的根基之內,填補了你先天的空缺。”
“而為了避免你真的出現‘本性難移’的一幕,我可是下了很大的一筆功夫,就現在來看,效果似乎出奇的理想。”
男人笑瞇瞇地攬過他的肩膀,唏噓感慨道:
“理想到我都懷疑是不是哪出了問題,導致我們家的長安被人掉包頂替了!”
紀長安沒好氣地推開他。
卻推了個空。
那只攬著他的手臂,化作了最純粹的流光從他的指間逃走。
他面色一怔,眼底有些驚慌。
“長安,外面的我太摳門了,我自己都有些看不下去,所以我給你留下了一份禮物。”
“一份……我要你當著整座世界的面,大聲說出‘我是紀長安’的禮物。”
當男人的身影再次如泡影般消散。
他的臉龐上滿是燦爛笑意,眼中又一次燃起璀璨耀眼的火光。
似重新點燃了希望的火種。
他俯身在他耳邊囑咐道。
而在最后的最后。
男人又恢復了往昔的神色,笑容溫柔而飛揚。
他拍著長安的肩膀,望著而今徹底“凝固”的金色神國,笑瞇瞇道:
“年輕人就當有年輕人的風采,不然等到了我們的地步,多少要顧忌、考慮到各個方面。”
“張揚跋扈,肆無忌憚,這對年輕人來說應該算是贊美的詞匯。”
“長安,身為天國第一主君,可千萬別給天國序列丟了面子。”
那時候的紀長安看著眼前出現過的一幕,望著如流沙泡影般消失的男人。
只是拼命點頭
他說: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