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回想起的那些記憶中,這種體系即便是放到廣袤無垠的界外星空,也可稱奇特。”
男人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微笑說道。
在他的腳下,空間踏之即碎,毫無阻礙。
無數黢黑幽深的空間裂隙在他們身邊一閃而過,卻始終無法觸及他們的身軀。
在他的帶領下,兩人穿行虛空與真實界之間宛如游魚入海。
這是……
空間屬性的神權?!
紀長安心中不免一震。
與時光一樣,空間同樣列屬最上位的神權。
無論是哪一方世界,時空都是奠定世界的根基之一,哪怕是浩瀚宇宙星空,時空也是不可缺少的根基。
“界外星空修行體系有如群星般繁多,根本無法完成統一,所以大致皆以殺傷力為準線,當然,此等方法也無法十分精準地衡量各個體系的強者,但也只有如此了。”
“以毀滅一座星辰為基礎標準,達到這一層次者被統一稱之為滅星者,滅星以下不存在劃分,只因在那些遨游無盡星空的強者眼中,這一層次以下的生靈連螻蟻都稱不上。”
“而此界的王座級與真神級,放在界外星空,都可入滅星一層次。”
聽著男人宛如閑聊般的侃侃之言,紀長安皺眉道:
“在你眼中,王座與真神是同一層次?”
男人瞇眼笑道:“此界真神一流若放到界外星空,那與王座并未實質區別。
事實上兩者間的區別,只在于前者手中握著獨屬于此方世界的‘權限’。
而若放到界外,這一區別自然不復存在。
前后兩者間的戰力差距只體現在各自對神權的領悟與探索,并沒有發生根本性的蛻變,自然當被視為同一層次的生靈。”
說到這里,他似又想起了什么,補充了一句道,
“當然,這一層次的生靈,即便是位階相同,彼此間的戰力也會出現云泥之別,這主要取決于各自執掌的神權。”
就在他們拉家常般的閑聊時,他們已跨越了數萬公里之距。
數萬公里的空間在男人腳下折疊成了方寸之距,二人閑庭信步般輕而易舉地穿過。
紀長安沉默著沒有開口。
他一直未曾聽這家伙說過自己所處的位階。
可那個男人當年都是王座頂峰,隨時可跨入真神之境,比他還要古老神秘的神性自我,絕對在王座之上。
紀長安甚至在心中暗暗猜測過。
這家伙恐怕至少也是真神巔峰,甚至有可能是一尊神上神!
而此時見他展現出的部分實力,那份跨越數萬公里如漫步的揮灑從容,無疑加深了他的這個猜測。
他們最早停步在一座平原的上空。
一重血色的屏障擋在了他們身前,阻斷了進入平原的道路。
血色光華構成一片片羽毛,如同兩扇巨大的血色羽翼收攏,將這座平原保護在羽翼之下。
血色羽翼之上彌漫著一股邪惡、詭異、古老的氣息,同時又深不可測,讓人不敢輕易觸碰。
男人站在血色羽翼前,笑道:“這重屏障上至少加諸了多達十種神權,但其中最根本的根底,還是血之神權。”
“而所謂神祇間的戰爭,無非是以神權應對神權。”
話語未落盡時。
他就已伸手輕按在屏障之上
被他所觸碰的羽翼驟然亮起極為濃郁的血色光華,仿佛整座大陣都被驚動。
一種如淵般不可測的神威自血色羽翼上升騰而起!
那種浩瀚無邊的神威讓紀長安感覺如同再次直面蓋亞真身!
可在下一刻。
在男人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