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巒如屏,層層疊疊,美如畫卷。
陳學鑒感覺自己好似到了一處仙境之中,不知所向。
又見云霧散去,自己手持長劍立于一片空地之中。
劍氣縱橫,仿如餓狼撲食,施展的正是貪狼天怒。
等到劍光一收,那個曾問自己何謂劍心的白發老頭出現在了眼前。
“這劍法如何?”陳學鑒一臉嬉笑:“偷學自寧不塵,那家伙劍法以前是仙氣飄飄,現在不知道怎么猶如魔王降世了。”
“這我倒知道一些!”
白發老人道:“其先祖寧真曾是行俠仗義之大俠,劍法超群,聲望也高。后來不知何故被紫薇御庭打壓,連累家族傷亡慘重。”
“你也知紫薇御庭影響力之大,為了不連累家族,寧真與家族斷絕關系,欲上紫薇御庭討個說法。”
“結果卻被朋友出賣,名聲受辱,之后遭千夫所指,甚至很多曾經他幫過的人也企圖害他。”
“遭遇圍攻將死之際,他悟出七步成魔劍法,奪人性命精魄,大殺四方,一度殺至紫薇御庭大殿,最終落敗。”
“但他并未身死,而是不知所蹤。想來是逃了出去,還把劍法送去了寧家。”
“哦!這人倒也是個悲劇!”陳學鑒笑笑:“這么好的劍法,為何他們寧家以前沒人練呢?”
“不敢吧!”
白發老人道:“那一戰掃了紫薇御庭的顏面,寧家因為與寧真斷絕了關系,所以沒有被追究。”
“如果寧家后人有誰練了七步成魔劍法,就等于告知世人寧家與寧真還有關系,豈不是給紫薇御庭師出有名。”
陳學鑒不解:“那現在不怕了?”
白發老人搖頭:“該是寧不塵自私所為,所以寧家危險了。寧不塵這種人,心高氣傲,自詡為俠來沽名釣譽。一旦遭受太大恥辱,很容易因自私自利之心不顧一切。”
“哈哈!”
陳學鑒大笑一聲:“活該如此,不過我更關心這劍法如何?”
白發老者嘆息一聲:“劍法很強,但終究不是王道。修行者有精氣神,這劍法奪人精神彌補自身真氣,但同時還會傷自己精血。”
“偶爾用用還好,如是用的太多,就會傷自己精血,一旦成傷,便會很麻煩。”
陳學鑒卻是笑得更開心了:“無妨,能入前輩法眼的劍法值得晚輩去練!至于精血之傷,我多的是辦法治療!”
白發老者搖頭:“你對劍道的追求,就只是這等魔道之法嗎?”
“不!”陳學鑒道:“上善若水,包容萬物。我的劍道也該是如此,魔道也好,仙道也罷,無不用其極,但也絕不會為其所控!”
“絕不會為其所控……絕不會為其所控……絕不會為其所控……”
這句話一直在腦中回響,直到陳學鑒回過神來耳邊都沒有消散。
嘴角的鮮血稍有凝固,看來失神的時間并不是特別長。
細細查看體內,果然出了問題。
真氣充沛,甚至要溢滿而出。但四肢百骸卻極為乏力,好像整個人沒了骨頭一般。
再看自己吐出的鮮血,并非正常的血液顏色,而是淡紅色,好像被稀釋了一般。
白發老者說的果然沒錯,七步成魔劍法極為厲害,但奪人精魄彌補真氣的同時也在燃燒自己的精血。
普通人的精血彌足珍貴,修行者的精血恐怕更加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