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阿花起身,嘟起驕傲的嘴唇,“我要是也能讀大學,那絕對是校花級別的女神。”
“不,”我取笑她,“你要是成了校花,我就遇不上你了,這樣不就失去了一個女神女朋友!”
“切,誰信你的。”阿花又重新躺下。
“親愛的林芳花同志,”我把數好的錢疊起來,拉阿花起來,“我們今天一共掙了一千多哎,天哪,比我們前一個月晚上在ktv上班一個月還多。”
阿花不是拜金女,但是很喜歡錢,她進社會這么早,從未有什么所謂的理想,干的任何工作只是為了錢。但是,她也從來沒有存過什么錢,總是買東西打扮自己,入不敷出。現在一天掙這么多,她也笑得合不攏嘴:“照這樣下去,要不了兩年我們就有錢了,就可以結婚啦!”
我頓時信心百倍:“放心,我趙連生一定不會允許自己輸的,接下來的路我都已經計劃好了。我一定要拼命賺錢,超過那些上大學的童年玩伴,也要給你一個幸福安穩的生活!”
“老公,你真厲害!”阿花獎勵我一枚香吻。
花花生活似乎已成了大學城的精神角落,無數人慕名而來,接受美味、音樂與青春帶給他們的洗禮。他們的精神角落,裝滿我的物質船舶。花花生活的生意一月如一日,而且是開張那一日,銀子花花地往我口袋里進。一月后,我把樓上的一家店也盤下來了,店的面積忽然擴大一倍,學生們終于不用排隊了。樓上一個擺滿書的小書架,彩色絨沙發,幾把吉他,如是而已。“花花生活”四個大字也從原來的一樓掛到二樓,更上一層樓。
多了一層,就說明少了一個人,我和阿花實在忙不過來。就算忙得過來,我也不想阿花這么辛苦。女人天生辛苦,所以人生要多享福。因此,我決定,花花生活奶茶店開始招人。那個時候我沒想過,其實就算我不干奶茶店,我差不多可以成為一個還不錯的廣告人。我以前讀書雖然不喜歡語文,但是想起創意和廣告詞來一套一套的,我自己也沒有料到,所謂天賦,大抵如此。我在奶茶店的門口貼了一個招聘啟事,內容如下:
你想要生活花樣百出嗎?
你想要有大把零花錢花嗎?
趕緊加入“花花生活”奶茶店,
保證你每天笑得像花一樣!
當天晚上,我的手機幾乎一刻不斷地在響,都在咨詢我兼職的事。在我十九歲零十個月的時候,我趙連生就已經開始給人面試了。我歇業一下午,奶茶店后面變成面試區,來的大多是以前來過的女生,而且幾乎都認識我。我不知道怎么面試,也不知道問啥,就是問哪個學校的,學什么的,多大了,幾個兄弟姐妹,所以面試就像是個戶口調查。除了這些,興致上腦時我也會跟這些人聊些我的宏圖大志,不管別人愿不愿聽。
半天下來,到了我篩選名單的時候。作為一個正在蒸蒸日上小型企業的老總,我挑選人才自然有我的準則。于是,我努力憑借自己的記憶,搜索長得最好看的女生。十分鐘后,我撥通珊珊的電話,叫她周末過來上班。
珊珊剛上大一,是典型的南方姑娘,膚色慘白,個子嬌小,略施粉黛、靜如處子的情況下,也會讓男生們前赴后繼。更重要的是,珊珊會拉一點小提琴。她說自己只會拉《我的祖國》《茉莉花》《化蝶》三首歌曲,但是對于我這種小地方,完全夠用了。而且我還教她一個方法,反正懂拉小提琴的人絕對沒有懂拉鋸子的人多,你干脆三個曲子混著拉,這樣可以變幻無窮啊。果然,一個星期后,兩個星期后,一個月后,都沒有人聽出曲子有什么不對勁,而且聽得津津有味,有些較文藝的男生還喜歡喝著酒對珊珊的琴聲興致勃勃地評論。
珊珊剛來時,我問過她:“你為什么想要來奶茶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