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奧姬》不得獎,根本無法服眾,甚至連理由都找不到——收視成績眼看就要打破大河劇收視紀錄,無可置疑,而藝術性方面,劇本忠于歷史之余設計精巧,做到了層層遞進,懸念迭出,拍攝做到了讓所有演員發揮出了最大潛力,理念更是做出了重大創新,這樣再拿不到大獎,學院賞連一片遮羞布也找不到,公信力恐怕會直降到冰點。
但話說回來,現在《奧姬》劇組一個人也不到場,放送學院還要把大賞頒給《奧姬》,還是在千原凜人堅持不懈罵了那么久的情況下,那臉又該往哪放?
淺見博臉上的嘲笑意味更濃了:“是啊,放送學院有大麻煩了,不過這也是他們自找的。”
估計放送學院那幫老古董也沒想到千原凜人生猛到這地步,竟然能把一個獎項逼到這種囧境,而且更沒想到千原凜人竟然這么小心眼,才受了兩次委屈竟然就直接翻臉了,連最后一絲體面也不給放送學院留,竟然發動劇組來了個集體失蹤——我們是在給榮譽啊,就算以前你連續兩次沒拿到該拿到獎項,也該更加謙卑的證明自己,怎么能生氣呢?
哪個行業都一樣啊,不都是要一步一步證明自己,以前你就是太年輕嘛,讓你排排隊又怎么了?叫你來捧場也是對你實力的認可嘛!
再說,現在不是給你了嗎?你該感激零涕才對!
這是曰本放送界的最高榮譽,你怎么能不要?叫你一聲來領獎,你該跑得鞋子都掉了才能表現出激動的心情,講什么骨氣?那東西能頂飯吃?
你神經病吧?
淺見博身為朝月電視臺制局作的副局長,和放送學院打過不少交道,了解他們的想法,但同樣身為制作人出身,又鄙視這幫人的想法,哪怕他是既得利益者之一——該正視人家的時候不正視人家,等到不得不正視人家了,人家不稀罕了,這不是自找的是什么?
既然是自找的,那就該忍了,還不死心想求個面子上過得去,想拿著人家的作品便往自己臉上貼金,非得越過人家去找關系,逼著人家到場,結果對方根本不怕,甚至一群人沒一個怕的,最后弄到了下不來臺——估計現在一大堆委員在焦頭爛額的商議該怎么辦,不是在互相在推卸責任,就是集體抑郁到要吐血了。
說真的,有點活該的!
淺見博明知道不該興災樂禍,但還是忍不住,之前哪怕搞黑箱操作,這幫放送學院的委員們也是一臉大爺樣,大多數時候都擺出了高高在上臉,像是施舍一般,甚至還要搞搞價高者得那一套,很令人惡心,實在沒給他留下多少好印象,不由又笑道:“我聽說,去年千原凜人直接退席表示不滿,放送學院的人還說要給他個教訓,晾他三年的。現在想想,哈……”
沒等你們晾人家,人家已經甩手先走了,而且就像人家在報紙上公開說過的話:沒有好作品,你們獎項又有什么存在意義?時間久了,搞不清楚你們靠誰活著了嗎?不但不清楚,竟然還敢蹬鼻子上臉,欺騙在先又強迫在后,趕緊死得遠遠的,我看著你們惡心!
淺見博當時看了都覺得很爽快,倒是樂意看到千原凜人給放送學院一記狠狠的耳光,反正學院賞垮了總會有別的獎項替代它,只要把原來給放送學院的那部分資源轉移一下就好,這動搖不了電視臺的根本,但身為東京放送TEB編成委員會常務的高山典子卻又望了依舊空無一人的圓桌,沒他那么樂觀——那里顯眼之極,仿佛成了一個禁區,就連路過的人都會繞著走,就像那里有核幅射一般恐怖。
當然,她不是關心學院賞的死活,出了這件事后,無論學院賞如何應對都會威望大失,該考慮多在別的獎項上下功夫了,她只是意味深長的看了淺見博一眼,輕聲笑道:“淺見桑,這可不是好情況,朝月也該重視才對。”
在她看來,這真的很糟糕,代表千原凜人已經羽翼已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