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需要一段時間而已,他等得起!
他所圖甚遠,也不想離開電視節目制作這一行,更不想去四大——四大歷史悠久,高層關系盤根錯節,只會利用他,不會給他登上高位甚至進入理事會的機會,他是必然要留在關東聯合的,哪怕一時要坐冷板凳也得留下,但這話他不方便直說,便笑道:“好意心領了,但不必如此,只是一年多點的時間,休息一下也不錯,剛好借這機會多陪陪寧子。”
白馬宗正感覺千原凜人很重視自己這寶貝女兒,頓時欣慰的連連點頭,而千原凜人可不想再由著他問三問四,馬上開始拿回交談的主動權,緊接著就問道:“這次來,能不能多住一段時間?寧子應該也很想念你們,肯定希望多聚一聚的。”
白馬宗是希望悠閑過日子的性格,感覺留在東京和準女婿釣幾天魚也不錯,但身為廟主,事務繁多,責任重大,身不由己,也沒辦法,嘆氣道:“大概只能住一兩天吧,快過年了,寺廟那邊也忙,不能離開太久。”
“這樣啊,那寺廟那邊情況還好嗎?現在經濟環境不太好,經營方面有沒有遇到困難?”
“沒什么影響,反正人總是要死的,只要有人過世,寺廟就不愁生意。”
“這話說的也是……”
他們這對準翁婿在這里閑聊,而白馬美津枝望著千原家正中間的一大一小兩棵樹直接無語了——自己這女兒真是鐵頭娃,小時候就想在房子里種樹,當時被拒絕了,沒想到過了十多年,竟然還是辦到了。
她看看枝葉繁茂的大樹,又看了看頭頂上硬開出來的厚玻璃天窗,忍了忍沒說什么,這里畢竟是千原家,輪不到她多管閑事,但本來她還想問問女兒在千原凜人這兒過的好不好,有沒有受委屈,現在卻不想問了——自己這女兒簡直在千原家肆意妄為,好好的屋頂說挖就挖了個大洞,換了普通新娘被趕回娘家都不過份,要說有人受委屈,該問千原凜人才對。
她憋了好一會兒才離開這個硬造出了“室內天井”,接著在屋子里轉悠,不時四處摸一下細看,漸漸面色又柔和起來,稱贊道:“家里很干凈,平時你也辛苦了。”
她也是標準的傳統家庭出身,知道想把這么大一間房子打理好,家庭主婦肯定很辛苦,倒對女兒有些刮目相看了——沒白送了她去參加新娘修行,總算沒把白馬家的臉徹底丟光了。
寧子不怎么在意,溫婉笑道:“不辛苦的,媽媽,都是鐘點工做的。”
“鐘點工?你平時不都在家里嗎?”美津枝這中年美婦大吃一驚,一時花枝亂顫,面容都有些扭曲了,“你一點家務也沒做?你還有點新娘子的樣子嗎?”
雇鐘點工不是不可以,但你這還沒結婚呢,平日里這么懶懶散散,萬一被退貨了怎么辦?
“我平時也很忙啊,我要畫畫稿,還要寫書。”寧子不在乎自家老媽怎么看待她,隨口道:“家務也有做,千原君很愛吃我的料理,而且鐘點工也是他非要雇的,他說不喜歡我整天忙一些瑣事,希望我能多做些可以開心的事。”